第二百七十四章 意難平和不甘心(2 / 2)

達燁霖再一次看到他們兩人親昵的表現之後,覺得自己被拋棄了。於是直接黑化。三人的友情瞬間分崩離析,而成為戰場上最強勁的敵人。

達燁霖努這一股心勁兒,想在寧心麵前表現自己的優秀。

他的努力也落在了其他人的眼中,越來越多的人歸入他的麾下,而儲君從忌憚他陷害他到再也無法掩蓋他的光芒,他的那些兄長們都不如他,也因此在較勁的過程中,他逐步走向了儲君之位。

這也意味著他能夠接觸到了古郎國的秘術,並且有條件發動它們。

最初的時候,達燁霖滿心想爭取。隻要能讓寧心留在身邊,他不擇手段,甚至不惜去將古郎國的女子灌了藥送到顧子煜身邊。

軍中混入女人是大忌,更何況是古郎國的人,顧子煜那次費了好大勁才從風波中掙脫出來,也是這件事情徹底惹惱了寧心。

寧心站在達燁霖麵前,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她伸手剪掉了自己的一段衣袍。

達燁霖在旁邊看著,他伸手想去阻攔寧心,但是寧心往後退了兩步,直接將衣袍剪斷。仿佛是鋪天蓋地的海浪向他打來,而他毫無還手之力,達燁霖第二次覺察到了什麼叫做無力——第一次是在他母親的生命流逝的時候。

寧心對他說:“從此以後,我們再無關係。”

達燁霖失態了。

他匆匆上前,企圖攥住寧心的手,卻攥住了那條被割裂的衣袍,他說:“為什麼?為什麼是顧子煜?”

寧心問他:“願得一人心。你能為我拋卻天下事嗎?”

達燁霖沒有說話。

再有就是那一次雙方對戰。

三人紛紛受了重傷,而達燁霖愛而不得。劍走偏鋒使用秘術,企圖奪魂攝魄。雖然最終隻得手了一魄,還將寧心的魂魄打散墮入輪回。

於是才有了後麵的事情。

現在想想,一切都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隻手在推動著。這一切若是有哪一個環節出錯,都不至於走到這一步,但是偏偏因為每一個人的經曆和性格,每一步都仿佛是注定的。

顧子煜沉默了一下,他並不是一個善於表達感情的人,尤其是表達這種兄弟情誼,但是他依然開了口,因為他知道,他和達燁霖之間吐露心跡的機會不多了。

他說:“無論你是否相信,也無論這話說起來是否有些諷刺,但我和寧心始終都將你當做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哪怕你做的事情。對你自己對我們都造成了傷害。我們心中也隻有心痛。”

達燁霖看了他一眼,笑道:“的確如此,勝利者說出這番話隻會讓人覺得假惺惺。”

他雖然作如此說,但心裏也明白,顧子煜所說的是真的,隻是這世間的事情真真假假又如何?愛而不得,就是愛而不得。

他摸了摸藏在袖口中的那隻玉瓷瓶,當初他將這一魄奪來之後,有後悔,也有懊惱。

後悔的是自己貿然做出了這般傷害她的事,懊惱的是沒有成功,沒有將她一舉搶奪到身邊。但後來巫師告訴他,這一魄主的是記憶,他毫不猶豫便將自己在寧心心中的記憶全部抽出了。

他知道抽出一部分記憶,對於寧心來說是十分痛苦的。

漫長的人生長河裏麵,你的每一個經曆,每一次記憶,最終成為了你自己。你對自己的定位在時間和空間中的定位,是你堅持走下去的指路明燈,但當你忽然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以後的路會難走。

達燁霖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每每麵對這種感情,他都會自私的選擇逃避。他不想讓寧心討厭他。

顧子煜說:“你想知道,為什麼她當初問你那句話嗎?”

達燁霖點了點頭:“想。”

哪怕此時他決定放棄,他沒有催發秘術,也沒有趁火打劫,但並不代表他真的放下了,他隻是在和自己的心魔作鬥爭,那個理智的他暫時占了上風而已。

寧心永遠是他的意難平,是他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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