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孔伷正為梁國的失守而心煩不已,然而若是論治理州郡,孔伷是一把好手,但是在行軍打仗上,孔伷卻是一個絕對的門外漢,對於目前的局麵,孔伷雖有心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隻能指望李通,但是李通也是一樣,沒有很好的辦法。
這一日,李通突然過來找孔伷,並將袁紹勸降之事告之孔伷,連袁紹的書信也一並給孔伷看了。
孔伷看過書信之後,勃然大怒,將書信撕得粉碎,口中道:“袁本初,雖有四世三公之名,卻是一亂臣賊子耳,我孔伷豈能降他。公達若是想去,伷決不阻攔,要想讓伷投降卻是萬萬不能,我孔伷雖不會舞刀弄斧,卻也誓與袁紹周旋到底。”
孔伷的這一番話說得義正嚴詞,令李通不禁暗暗佩服,李通道:“主公誤會了,通跟隨主公多年,又豈是那賣主求榮之人,袁紹能勸降了別人豈能勸降的了通。隻是以通來看,此乃我軍大敗袁軍,扭轉戰局的大好時機。”
孔伷也知道李通的為人,剛才說那番話時有點激動,現在心中也後悔剛才的話說得有點重了,正要解釋,聽到李通此言,孔伷再傻也明白了李通的意思,不禁大喜道:“公達莫非是要……詐降?”
李通點了點頭道:“如今高幹降袁,梁國已失,我軍的三麵防線已經徹底瓦解,汝南淩操與文醜軍相持之中,勢均力敵,但是譙縣卻將陷入袁紹和顏良兩路大軍的夾攻之中,形勢堪憂,而且一旦譙郡有失,主公隻能退守汝南,但是也將會被袁軍四麵包圍,不能久守。”
雖然孔伷不懂行軍打仗,但是李通說得這些情況,孔伷還是心中很清楚的,所以在李通說的時候,孔伷不住點頭。
“所以,袁紹的這次勸降乃是主公的一次絕好良機,隻要能將袁紹騙入城內,此戰必勝,即使不能殺得了袁紹,卻也能將袁紹的這四萬大軍吃掉,袁紹也必然會夾著尾巴逃回司州,短期內決不敢再動幹戈。”李通甚是自信。
孔伷大喜,道:“豫州有公達在,何懼袁紹。”
拿著李通的書信,沮授的笑容更加自信:“主公,授現在可以更加肯定地說,李通必是詐降。但是,即便如此,我軍仍然不可掉以輕心,畢竟譙縣的軍隊比我軍還要多出一萬,而且李通更是豫州名將,我軍之中除了現在留守司州的鞠義將軍之外無人可敵。”
袁紹點了點頭,道:“以仲平看,我軍該當如何?”
沮授道:“主公,李通在信中約定三日後,由其斬殺孔伷,並將其首級高掛在城頭為信號,然後主公可率大軍入城,其實是想將我軍誆入城內,然後進行剿殺。主公也給李通回一封書信,說四萬大軍入城甚是繁瑣,隻需由主公親率三千軍馬入城即可。”
袁紹不解道:“仲平既知李通詐降,為何還隻要三千軍馬入城,三千兵馬對五萬大軍,豈不是白白送死,又豈能將譙縣拿下。”
沮授道:“主公有所不知,李通接到主公的這封書信,必然會改變方案,派出大軍伏擊我城外大軍,而譙城之內最多隻留五千軍馬。我軍正可將計就計,反擊李通埋伏在外的大軍,何況若是授猜得不錯,李通必會親率大軍在城外伏擊,一旦譙城的主力被我軍擊潰,李通受擒,無論其降與不降,譙城都再難堅守。”
袁紹大喜道:“好,就依仲平之計。”
三日後,譙城的城頭果然高豎了一根長杆,杆上掛著一個人頭,遠遠看去,卻是有幾分像孔伷,而且城頭的大旗全部被拔起,換成了清一色的白色降旗,而且城門大開,列隊站了兩派士兵,個個都是手無兵器,李通向袁紹發出了投降的信號。
袁紹和沮授此刻正在大營之中對飲,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在袁紹和沮授的掌控之中,袁紹的大營之內現在隻剩下了一千軍軍士,而且都是老弱病殘。此時倘若孔伷率領城內的五千守軍殺出,定會真的要了袁紹的性命。
但是,孔伷又豈能猜到袁紹竟然大膽到隻在大營內留守一千老弱病殘,況且孔伷此時在城內正在等著李通的捷報,隻不過孔伷做夢都想不到現在李通正在陷入袁軍的包圍之中,李通死戰都無法逃脫,因為他遇到了袁紹手下的頭號大將顏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