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分析(2 / 2)

這樣好的一個人,偏偏被卷入朝堂的鬥爭之中,被所謂的忠誠和情誼牽絆。

蔣嫵愛憐的以手指輕觸他散落在枕上柔順的發絲,竟在他鬢角處發現了幾根銀絲。她的心揪著,輕輕撥開他的頭發,在表麵的黑發掩蓋之下,鬢角處有更多的銀絲展現出來……

這些不知何時長出的霜華,刺痛蔣嫵的眼。擰痛她的心。

“嫵兒。”睡夢中的人翻了個身。

蔣嫵隻輕輕地應了一聲,“大孩子”就心滿意足的繼續睡了。

她坐在床畔癡癡地看了他許久,才起身出去。

到了廡廊下,果真見曹玉抱著肩膀右肩靠著廊柱,氣寒冷,他身上卻隻穿了身淺灰色的袍子,依舊做到片雪不沾身。

“墨染。”

“夫人,你可願與我出去走走?我有話想與您。”曹玉並未看向蔣嫵,眼神一直落在院門前一株葉子落光被積雪覆蓋的矮灌木上。

蔣嫵頷首道:“好。”回去披上玉色的錦緞白狐風毛領子的大氅,戴上臥兔兒,就撐了一把綢傘跟在曹玉身後下了丹墀,一路往外頭去。

蔣嫵不似尋常女子,冰雪地上就不知該如何邁步,所以曹玉也不必考慮蔣嫵是否跟得上,隻需要邁開步子快速往演武場去即可。

果真,到了外院,拐出月亮門來到演武場,曹玉回過頭時,蔣嫵氣定神閑的站在他身後。

“墨染,今日宮中到底怎麼一回事?”不等曹玉開口,蔣嫵已等不及要知道。

曹玉既然叫了蔣嫵出來,自然就是不希望霍十九一力承擔,希望與蔣嫵商議一番或許還有其他見解,是以將他如何隨霍十九入宮,霍十九如何安慰暴怒中的皇帝,如何親手殺死膽敢出賣皇帝的趙嬪,皇帝又是如何推辭霍十九的提議,並不自己下令而是讓霍十九吩咐老部下去辦趙家的事,以及如何與霍十九直言七斤的事如何致歉如何哭的淚流滿麵細細的了一遍。

蔣嫵聽罷沉默不語。並非曹玉預想中的勃然大怒,讓他不禁有些擔憂:“夫人,我的句句實言,您……”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蔣嫵打斷了曹玉的解釋,歉然道:“我隻是在想一些事,你的人品我信得過,你不屑與人謊話的。”

曹玉得了蔣嫵的解釋和肯定,心頭一鬆,就有喜悅的情緒蔓延全身,瞧著她在白色風毛掩映下不施脂粉依舊光彩照人的麵龐,他強迫自己不做留戀,轉向別處。

蔣嫵幽幽歎息。

“為什麼我會覺得皇上居心叵測呢?”

曹玉回過頭來看她,並不置評。

“阿英是將真心掏出來,雙手捧著獻在皇上眼前的。他對皇上既有君臣之情又有照顧之意,為之可以犧牲一切,可皇上的行為,在我一個局外人看來,卻是步步都不離主題,件件都是為了他自己。他盛怒之中並不親手處置嬪妃,可以他年輕手軟,也可以他不想將手上染了自己妃嬪的血,更可以成他想留下一個阿英的罪過。畢竟殺害妃嬪可不是一個可以輕判的罪名。

“他不親自下旨,卻與阿英直言叫他動用私下裏的力量,可以成他對阿英信任,也可以成他想知道阿英到底有多少能力,他是想探阿英的底細。

“甚至,他哭成個淚人兒,是他真情流露,或者是他打的苦情牌。最可惡的是,他承認他害的阿英在外界傳言之中是戴了綠帽子,卻沒有要如何給阿英澄清。意思便是明擺著叫阿英忍下此事,以沉默來證實好事者關於七斤是皇家血脈的傳言。這等同於對阿英,‘霍英,你把你自己和全家的性命都給我吧。’”

如果將來皇帝果真沒有皇子,果真是要七斤作為傳承的工具,皇帝會留著孩子長大來認祖歸宗,動搖陳家的江山嗎?怕是與孩子有關的一切,他都會消滅幹淨,以免叫任何人查出皇家的血統不純,這樣就可以免除後顧之憂了。

現在要將霍十九利用的幹幹淨淨,用忠義和感情牽絆住他,卻是等著將來宰殺嗎?

“如此自私的人,還值得保麼?”蔣嫵語氣平靜的看向曹玉,“墨染,你跟著阿英時間久,你到底還應該保他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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