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掌握了這些,這塊香就能是她的了。
可看著軟倒在那裏蘇妙,夏九歌突然意識到哪裏不對勁兒了。
剛剛她沒有防備,嗅了這塊香之後似乎失去了知覺。
可很快又醒了過來。
夏九歌一下子就明白,這香料與自己的催眠香,有異曲同工之處。
也是利用催眠的效果,來套出別人嘴裏不願意說出來的話。
而且對方會百分百的實話實說。
她想知道剛剛容止問了什麼。
她自己又是如何回答的!
這些種種,都讓她不痛快。
這容止再一次設計了她。
“妙妙,你還喜歡四爺嗎?”夏九歌心裏惱火,忍了去找容止算帳的衝動,扶著蘇妙起來,輕聲問了一句。
“不喜歡。”蘇妙隻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四爺是九歌姐的。”
看樣子,是真的放下了。
在江南那一次,蘇妙也傷夠了。
她也一向傲嬌,如何能受得那樣的打擊。
所在,徹徹底底的放下了。
“喜歡東方俊嗎?”夏九歌又問了一句。
蘇妙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慮。
沒有立即回答。
夏九歌看著蘇妙掙紮的樣子,忙收了情緒,又問了一句:“你願意嫁給東方俊嗎?”
其實夏九歌很想去問問楚佩芸,還喜歡折青嗎。
他們二人現在的關係,才讓她作急。
想幫,又幫不了。
畢竟感情的事,不是說說就行的。
“願意。”猶豫了半晌的蘇妙終於吐出兩個字來。
倒是讓夏九歌提起來的心放回了肚子裏。
當天晚上,夏九歌就複製出了容止給她的香料。
從香料的配比,味道,功效,完全一樣。
容止接到手中時,都驚歎了。
不得不承認,夏九歌極具製香的天賦。
隻是當初的淩遠沒有心思教她罷了。
基礎沒有打好,手法也差了一些。
若是好好教習,絕對能遠超義香門那些弟子。
如此,隻要再學習幾日,就能超過他容止。
容修最近也很忙,不過他的身邊不能離開人,隨時需要鮮血來供養著。
“夏九歌。”容修眯了眸子,看著一旁坐著的夏九歌:“可有辦法醫好我?”
“沒有。”夏九歌看著麵前這張與容止長的一模一樣的臉,卻很反感。
這個容修總是冷著一張臉,高高在上的樣子。
容修眯了眸子,臉色瞬間冰冷,閃著冷芒:“夏九歌,我等不了多久了。”
“怎麼?”夏九歌挑眉,這個人是要動作了嗎?可他們隻有村子裏這百十戶人,如何能?
心也沉了一下,她也明白,容止不會對自己交底兒的。
畢竟她隻是他們擄來的醫者。
又怎麼會將實情告訴她。
“你心裏清楚,下個月初一,如果你不能醫好我,我走到哪裏,你就得隨到哪裏。”容修冷冷說著,不容置疑。
“憑什麼!”夏九歌冷哼了一聲。
“憑你在我手裏。”容修才不管那麼多,他一向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然後又補了一句:“還有,你的朋友的命也握在我手裏。”
夏九歌一下子蔫了下來,臉色十分難看。
袖子裏的手狠狠握了,夏九歌咬著牙:“你要是敢傷他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有什麼底氣說這樣的話?”容修麵色冰冷,嘴角緊抿:“還看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吧。”
然後伸出手來了,遞到了夏九歌麵前,等著她給自己號脈。
其實夏九歌已經查到了他每日喝血續命的原因,蠱在腦子裏,不好輕易動手。
隻是她突然就不想醫治這個人了。
應該讓他再繼續躺在陰暗冰冷的地下室裏。
這個人比楚墨邪還有野心。
楚墨邪要的最多是大楚皇朝。
可這容修絕對是要這整個天下,因為當年的大容皇朝就是一手遮天的。
夏九歌隻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給他號脈,一邊眯了眸子,容止的調香術不弱,不知道這容修如何。
經常躺在地下室的人,應該沒什麼時間去學習調香術才對。
可這時容修卻扯著嘴角挑了一下眉頭:“你也懂得製香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