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大容皇朝再起嗎?”夏九歌突然一本正經的看向容止。
容止卻不看她,側過頭去,低垂了眉眼。
他一直都知道容修有野心。
不然也不會將一隊山賊訓練成那般的素質。
這個村子的裏村民雖然看著老實忠厚,可到了戰場上,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絕對能以一敵十。
“你也支持他嗎?”夏九歌低聲說著。
語氣裏帶了幾分失望。
“我也不會阻止他。”容修沒有正麵回答。
他話裏的意思很明顯了,不支持他,也不會阻止他。
“既然如此,我不救他。”夏九歌再次開口說道。
“他會拿你身邊的人先開刀。”容止當然了解自己的哥哥,容修的狠辣無情,怕是無人能比。
夏九歌咬著唇瓣,眸色有些紅,就那樣抓著容止的袖子:“現在我隻有一個心願,拜你為師,就算你兄長哪一天真的不想我的命了,我也無憾了。”
這樣的要求讓容止再次無言以對,隻能頓了一下,開口說道:“你是想著拜我為師後,我會念在師徒的情份上給你留一條後路嗎?就算你不拜我為師,我也會給你留一條後路的。”
他不會趕盡殺絕的。
夏九歌卻不肯退讓:“我沒有其他要求,隻想拜你為師。”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一想到這一點,容止就不痛快。
“你與楚墨笙成親了是嗎?”容止手裏捏了一把扇子,隨意的扇子。
卻問了一個很突然的問題。
讓夏九歌都僵了一下:“你如何……聽說的?”
這不應該是一個秘密嗎?
她相信,誰都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
這容家後人還真是有些手段。
容止便從袖子裏取出一個不大的香囊,打開之後取出一截淡綠色的手指粗細的香料。
也是一樣沒有點燃,而是遞到了夏九歌的鼻端:“香嗎?”
夏九歌擰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卻覺得頭有些重,人漸漸的暈了過去。
她不知道的是,容止問了很多私人的問題。
她都一一回答了。
看著麵前昏昏欲睡慵懶坐著的小丫頭,容止最後問道:“香嗎?”
夏九歌應了一句“香!”
便睜開了眸子。
醒來的夏九歌有些懵,一邊擰眉瞪著容止,一邊低聲說道:“怎麼了?”
容止卻沒有出來,而是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拜師就不必了,不過我可以教你如何製香,這一塊,你可以拿去辨香。”
接過香料,夏九歌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靜如止水,然後開始一一辨香。
這一塊香料裏麵竟然是由幾百種草藥揉和熏製而成。
“是不是隻要辨出這塊香料裏的配料,你就收我為徒?”夏九歌問的十分認真。
這辨香還是難不倒她的。
容止搖頭:“我隻會教你製香。”
至於拜師一事,說什麼也不肯答應。
夏九歌放下手中的筆和香料,不肯罷休:“那又算什麼?”
“我們可以做朋友。”容止留下一句話,轉身便走。
氣得夏九歌直跺腳。
她沒想到會出師不利。
不過,隻要學到容止製香的手法,也好。
至少她可以放倒這整個村子裏的人,然後放下吊橋離開。
這是最終的目的。
夏九歌將手中那塊香的配料一一寫了出來,坐在那裏發呆了一會兒。
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可又想不到。
拿過手中的香料,放在鼻尖又嗅了嗅。
“九歌姐姐,聽說你要拜容止為師,怎麼樣了?”蘇妙倒是舉雙手讚同。
“嗯,他的調香術遠在淩遠之上,我要好好學習一下。”夏九歌說著話,將手中那塊不大的香料丟給了夏九歌:“你聞聞看。”
蘇妙對調香沒什麼興趣,接到手裏,胡亂的嗅了幾下。
然後走到桌子前準備將香料交還給夏九歌時,人卻軟軟的倒了下去。
這前後幾秒鍾的時間。
果然有些手段。
她夏九歌是絕對做不到的。
一時間心底也是雀躍不已,她已經將配料全部分晰出來,接下來,就要分晰製香的過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