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夏九歌緩緩開口,輕輕吐出一個字來。
讓折青都有些擔憂了。
“這蠱,我們根本不會解。”折青擰眉:“可我們若不醫好他們,根本無法活著離開。”
“醫好了,也別想活著離開。”夏九歌卻搖了搖頭,沉聲說著。
看得出來,容修才是這裏的老大。
他那樣子,根本不是什麼安份的主兒。
一旦病好了,怕是會打著大容皇室的旗號胡作非為。
他應該是想讓容家恢複從前的高高在上。
畢竟坐慣了高位的人,如何願意失去一切。
“這……”折青僵了一下:“我們怎麼辦?”
“沒關係,會有辦法的。”夏九歌眯了眸子:“我們想辦法離開這裏。”
這才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那山澗,根本無人能過去,吊橋是由他們自己人守著的。
輕易別想放下來。
就算放下來,他們能走出去,走到中間處,若被對方發現,撤了吊橋,他們必死無疑。
一旦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也覺得,可以從容止這邊下手,容修怕是不能。
這容修還指望著大容皇朝東山再起吧。
折青卻看不到希望:“九歌,除非把這些人……全部放倒。”
“我的香料可以做到……”話說到一半,卻又頓住了,因為她想到容止也懂香。
她那點手段在容止麵前根本不夠看的。
讓折青再次無奈了。
“早知道,就與師傅好好學習製香了。”夏九歌有些後悔的說著。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然後,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或者,有一個辦法可行。”
“什麼辦法?”折青頓了一下,挑眉看著夏九歌。
他覺得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所以,心下有些疑惑。
夏九歌轉身就走:“我去拜容止為師。”
險些讓折青吐血。
這丫頭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
忙快走幾步,趕上了夏九歌的腳步,將她攔了下來:“九歌,你倒是多了一個師傅,可你想過我嗎?我要喊他什麼?師祖?”
夏九歌頓了一下,張了張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沒關係的,各論各的關係。”
先解決了眼下的困境才行。
他們總不能一直被困在這裏。
而且容修也不會一直這樣安份的。
所以,得在容修動手前,先找到退路。
容止看著夏九歌,一陣怔愣。
一時間有些反映不過來:“拜師?夏姑娘在開玩笑嗎?”
自從容修醒過來,這山寨的事情,他就不怎麼打理了,全部交由容修來處理。
“當然沒有,我很認真的,你知道,我也是學調香的!”夏九歌正了正臉色:“而且我學了很多年調香術,隻是學藝不精,隻懂得皮毛。”
“你的調香術可不是皮毛。”容止正了正臉色。
“可我也放不倒你!”夏九歌有些惱火的說著。
讓容止忍不住笑了:“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我也是有備而來的。”
他在動手前,可是把夏九歌調查的一清二楚。
包括夏九歌的調香術也打探過了。
去客棧抓人的時候,就先封了自己的嗅覺。
不會嗅到半點味道。
否則他早就倒下了。
“你是覺得我的資質不夠好?所以,不願意收我這個徒弟嗎?”夏九歌有些絕望的看著容止:“你是嫌棄我嗎?”
“當然不是,我……我是覺得我沒有什麼可教給你的。”容止低聲說著。
其實隨著接觸了幾日,他對夏九歌的印像越來越好,對她的能力也十分認可。
“我就是要拜你為師。”夏九歌猶豫了一下,抬手抓了容止的衣袖。
說什麼也不肯鬆開。
讓容止很是無奈,他當然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如何也教不了夏九歌的。
看著她抓著自己衣袖的手,心裏也是矛盾重重。
拜師可不是鬧著玩的。
“容修是不是還想讓大容皇朝東山再起?”夏九歌正了正臉色,眯著眸子看向容止。
“你……”容止有幾分警惕。
“如果這樣,我不能醫治他,不想救了他,反而給天下人帶來了災難。”夏九歌捏著容止的衣袖微微用力。
讓容止僵了一下:“可你這樣……怕無法離開了,甚至會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