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膀右臂……”沈蘭卻冷笑了一聲。
一邊抬眸看了看窗外,帶了幾分嘲諷之意。
那樣子,讓夏九歌的心有些涼。
看來,他們之前做的那些有效果了。
言禦弦開始反抗了。
“你們來之前,三王爺就來過了。”沈蘭還是幽幽說道:“表哥這樣的權勢,三王爺可是舉的高高的。”
其實皇上出事,太子失蹤,言禦弦始終沒有一點動靜。
已經說明一切了。
可夏九歌不甘心。
“三王爺不會是一個明君,他的心裏過於陰暗,而且對任何人都有防備之心,更會猜忌!”夏九歌低頭看著沈蘭:“言大人也應該知道這一點的。”
“太子妃娘娘,如此說三王爺,不好吧!”言禦弦這時卻走了進來。
表情依舊,似乎還是從前那個深情款款,對沈蘭言聽計從的言統領。
夏九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眸色極沉。
這個人好像變了。
完全不一樣了。
“不過,太子妃娘娘來的正好,蘭蘭後背的傷勢加重了,就麻煩太子妃給看一看。”言禦弦眸色平靜,卻散發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意。
夏九歌的心裏也是一團亂麻一般,點了點頭:“好啊!”
既然來了,當然可以順便看一看。
隻是看到沈蘭後背的傷口時,夏九歌也愣了一下:“這……沒有遵醫囑好好休息,別亂動嗎?”
沈蘭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一言不發。
自太子出事,言禦弦對她的態度更是差了許多。
甚至不管她的傷,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更不會管她的感受。
夏九歌擰著眉頭,給沈蘭處理了傷口,心裏也無法平靜下來。
看來,他們這一步棋走錯了。
現在的沈蘭已經無法左右言禦弦了。
言禦弦終於是不再窩囊。
可這些,並不是夏九歌想看到的。
“多謝太子妃娘娘。”言禦弦雖然冷著臉,可卻是畢恭畢敬。
那樣子,就是讓人覺得太過冰冷了。
隨後夏九歌抬手給沈蘭號脈,也是大吃一驚。
有些不可思議。
看了看沈蘭,又看了看言禦弦。
“太子妃娘娘,蘭蘭怎麼了?”言禦弦還是在意沈蘭的,此時忙開口問了一句。
“這……”夏九歌猶豫了一下:“言夫人有孕了。”
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因為這個孩子極有可能是太子楚墨簫的。
之前,沈蘭都住進宜春宮了。
言禦弦的麵色也在瞬間沉了下來,猛的看向沈蘭。
此時的沈蘭卻低了頭。
而夏九歌發現,言禦弦的手卻扣到了腰間的劍柄之上。
這樣的動作,驚到了夏九歌。
臉色都白了:“言大人!”
沈蘭低垂了眉眼,斂了情緒。
卻帶著深深的痛苦和悲傷。
“給她一碗落胎藥。”言禦弦沉聲說道。
“這……”夏九歌急了:“可這也是一條生命啊!言大人,怎麼忍心!”
“太子妃娘娘若能做到,我答應你一個條件。”言禦弦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道。
眼底的恨意那麼深刻。
沈蘭始終不說話,雙手緊握成拳。
而對於夏九歌來說,這是一次機會,難得的機會。
所以,她猶豫了。
可給人落胎這種事,她是真的沒做過。
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
“其實一碗落胎藥,皇城的任何一家醫館都有。”言禦弦沉聲說著。
他的心裏帶著深深的恨意。
之前種種,卻沒能換來沈蘭對自己一點點的在意,那麼,就不必念及舊情了。
“當然,除了救太子的條件,什麼都可以。”言禦弦又低聲補充了一句。
讓他幫楚墨簫,絕對不可能。
“言禦弦,你滾出去。”沈蘭也火了。
低吼一聲。
夾著深深的怒意。
言禦弦卻冷哼了一聲:“告訴你,他這輩子都回不來了,就算回來,我也不會讓他活著。”
那臉上的恨意太過深刻。
讓一旁的夏九歌有些懵。
楚墨簫一直都與沈蘭密切來往著,似乎言禦弦一直都隱忍著。
這是無法忍受了,直接暴發了。
“言禦弦……”沈蘭怒極,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來。
隻是麵色卻不斷變化著。
隨即掙紮著坐了起來。
夏九歌擰眉,想按住沈蘭,讓她趴好不要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