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邪的臉色陣青陣白,恨恨握著拳頭:“老四,你管的太多了。”
“別的事,本王不管,關於九歌的事,隻能我管。”楚墨笙的聲音薄涼,不容置疑。
他的底線就是夏九歌。
“老四,你想清楚,賢母妃最近的身體可不太好。”楚墨邪一次次被威脅,他也覺得夠了。
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留。
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楚墨邪,你若敢動我母妃一下,一定讓你終身後悔。”楚墨笙沉著臉,一字一頓。
“不過,一定是你先後悔。”楚墨邪也不想繼續忍讓了。
現在,他握著大楚的天下,握著楚墨笙的人。
一再的被楚墨笙挑釁。
他當然沉不住氣了。
楚墨笙的手已經按到了腰間的劍柄上,那樣子,隨時都要出手傷人的樣子。
而夏九歌看著兩個人,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樣子也有些急了。
這個時候,他們動手,絕對是兩敗俱傷。
對誰都沒有好處。
抬手扣住楚墨笙的手臂:“墨笙,陪我出去走走吧。”
楚墨笙猶豫了一下,才點頭:“好!”
沒再搭理楚墨邪,抬手握住夏九歌的手腕,徑直出了大殿。
“眼下還不能鬧的太難看。”夏九歌的心情依然很亂,沒有找到小情的屍體,也算是好消息。
楚墨笙牽著她的手,微微用力。
自長大後,他從未這樣窩囊過。
還是在夏九歌麵前。
“等到有了賢妃娘娘和我娘的下落後,再鬧也不遲。”夏九歌又繼續說著。
“我明白。”楚墨笙點頭。
他隻是不想夏九歌被欺負。
“不知道太子怎麼樣了!”夏九歌抬頭看向遠天,從這裏,根本看不到宮外的世界。
他相信有衛霖在,楚墨簫一定會沒事的。
“一個羅刹門,也不能幫他什麼。”楚墨邪搖頭:“說到底,這些年來,老大太過安逸了,從未給自己謀劃過。”
“不是也想卸了你手裏的兵權!”夏九歌挑了一下眉眼。
“的確是,可惜,手段不夠狠辣。”楚墨笙聳了聳肩膀:“那麼現在,他一無所有的離開了,要回來,談何容易!”
隨著時間的推移,楚墨邪也是掌握的越來越多。
他有這樣的機會,也有這樣的手段。
這些年來,楚墨邪都沒有消停。
更是兩麵性。
一麵裝著一副隨時都會死掉的樣子。
一麵則是鐵一樣的手腕,狠辣無情的暗裏奪下一切,暗中除掉絆腳石。
從未手軟過。
夏九歌卻笑了一下:“怎麼會是一無所求!他有沈蘭!沈蘭有言禦弦。”
的確,言禦弦手裏有兵權。
當初楚玉衡可是將夏戰的兵權交到了言禦弦的手裏。
那麼,要是沈蘭真的鬧騰起來,言禦弦會助太子一臂之力。
“這一點,我們能想到,老三也一樣能想到。”楚墨笙眯了眸子:“我想,老三這幾日應該把功夫都用在言禦弦身上了。”
現在大楚的兵權,可以說一半在楚墨笙手裏,另一半就是言禦弦手裏了。
皇上對這個言禦弦真的十分重視。
夏九歌輕輕點頭:“那該如何是好?”
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或者,可以去見見沈蘭。”楚墨笙也是思慮了很久。
覺得沒有更好的辦法。
“那我們現在就去見沈蘭吧。”夏九歌也覺得可以從沈蘭著手,而且她記得言禦弦一直都對太子忠心耿耿的。
隻是出宮門的時候,守門人不肯放夏九歌離開。
說是三王爺有令,太子妃不得離開半步。
直接就被楚墨笙給放倒了。
他才不會手下留情。
楚墨邪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隻看到被打倒在地上的守城侍衛。
氣得恨恨咬牙:“一群廢物!”
忙問清楚人去了哪裏,親自去追了。
沈蘭見到夏九歌時,麵色不怎麼友好:“你們來做什麼?這裏不歡迎你!”
她還趴在床上養傷。
整個人都沒精打彩的樣子。
麵色十分憔悴。
“太子比你傷的還重,現在卻下落不明。”夏九歌才不管她如何,自顧自的說著:“你不打算做點什麼嗎?”
“做什麼?”沈蘭的表情淡淡的:“他都沒有辦法,讓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辦?”
眼圈有些紅。
她對楚墨簫還是有感情的。
雖然是衝著他的太子妃之位去的,糾纏了這麼久,也生了很生的感情。
“你……”夏九歌擰眉:“言禦弦不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嗎?太子現在出事了,他要坐視不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