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戰的死,不僅給夏雨歌帶來了極沉重的打擊,也讓夏九歌無法接受。
拜師宴草草散場,更因為夏戰的死,都到大理寺寫了供詞。
沒有找到一位目擊證人。
在那個時候段,誰都沒有離開過大廳。
當然,隻有國師不在。
人們先是揪著國師,後來楚玉衡說國師在皇宮,所有人才改了目標。
本來夏九歌的目標是藍奕辰,可小情問過一些人之後,都說藍奕辰沒有去過後院。
因為有人看到他在前院了。
這樣一來,藍奕辰也解除了懷疑。
讓夏九歌懊惱異常:“到底是什麼人,這根本就是有意阻止他為我娘澄清事實。”
遠道而來的淩遠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他本以為能趕上拜師案的末尾,不想來的時候,國師府已經被封了。
他在大理寺外等了一個時辰,才等出了夏九歌。
此時夏九歌坐在淩遠的馬車裏,恨恨咬牙。
“能知道夏侯要為夫人澄清一事的人並不多。”淩遠還算鎮定,此時仔細的分晰著。
倒是提醒了夏九歌。
如果是衝著她來的,人數就有限了。
“不過……”淩遠眯了眸子,一臉的若有所思:“聽說前段時間夏侯也遇刺了,而且險些喪命,更是在自己的府上被投毒,這也說不準,是他的仇家追到國師府。”
這一點是夏九歌不能想像的。
如果真的是後者,她就真的太倒黴了。
明明就差一點點時間。
哪怕夏戰為藍若語澄清之後再遇刺,她都不會這以遺憾。
越想,就越生氣。
小情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眼神卻停留在淩遠身上。
她是義香門的弟子,可她寧願隨在淩遠身邊做一個丫鬟。
她見他第一眼時,就深深的陷了進去,無法自拔。
這些年來,一直都對淩遠馬首是瞻。
隻要是他讓她做的事情,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甚至為了淩遠來照顧夏九歌。
明明知道,夏九歌是淩遠喜歡的姑娘,想要娶回去的女子。
她卻在精心的小心翼翼的照顧著。
因為隻有這樣,淩遠才會多看她一眼。
她愛他,愛的太過卑微。
這一點,夏九歌想到過,不過並有在意。
因為她沒有心思去在意這些,她在因為夏戰的死而氣憤。
十分生氣。
恨不得把殺了夏戰的人碎屍萬段,千刀萬剮。
“藍夫人現在何處?”淩遠又問了一句,他也明白這個時候什麼安慰的話語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所以,他也沒有再安慰她。
夏九歌握著拳頭:“去藥靈莊了。”
夏戰出事後,她便沒讓藍若語露麵,直接讓藥靈莊的人藍若語帶走了。
白費了這麼多的功夫,藍若語也有些失望。
不過她不會怪怨夏九歌。
淩遠點了點頭:“其實讓夫人離開大楚去滄溟國也是不錯的選擇,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他這樣說,當然是有私心的。
夏九歌如此在意藍若語,如果藍若語去了滄溟皇朝,夏九歌也一定會一同前往的。
反正,夏九歌與楚墨簫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關係。
更重要的,夏九歌並不在意楚墨簫。
會在宮裏糾纏這麼久,第一是身不由己,第二則是因為藍若語的事情。
她始終想讓藍若語清清白白的。
可努力了這麼久,終是失敗了。
敗的一塌糊塗。
她都不知道自己遭誰惹誰了。
“既有去了滄溟,也一樣會有人說她殺死自己的婆母,三人成虎!”夏九歌搖了搖頭,以藍若語那樣的性格,根本無法承受。
所以,她才會如此費盡心機手段。
才會在大楚皇朝逗留了這麼久。
現在,楚墨笙已經不像最初那般對她恨之入骨了。
甚至有時候還會幫她。
她把他的腰牌歸還給他的時候,他竟然沒有接。
所以,她就算是想走,楚墨笙也應該不會阻攔。
這段時間,也沒有再讓她在宮裏偷東西。
可以說,楚墨笙不再利用她了。
“又怎麼會有人知道。”淩遠搖了搖頭:“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等到夏戰出殯,我與外祖父回天元門。”夏九歌沒什麼精神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