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想走一趟天元門,弄清楚天元門的秘密。
她的手裏還捏著天元門的門主信物。
隻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是信物有用,還是藍世雄有用?
她始終都想知道。
而這個藍世雄處心積慮來皇城,一心要帶她和可韻郡主離開,太可疑了。
“我隨你一起。”淩遠毫不猶豫的說著。
搖了搖手中的扇子,風流倜儻依舊。
已經過了而立之年的淩遠,自有一番韻味。
加之標誌的五官,的確很容易讓少女們為之瘋狂。
“好啊!”夏九歌是來者不拒。
“好了,別想了,師傅帶你去喝酒!”淩遠“啪”的收了扇子,一邊對著車把式說道:“到萬悅樓!”
他得開導一下夏九歌。
至少不能讓她這樣傷心難過。
夏九歌也沒有反對,現在她的腦子裏已經一團亂了。
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萬悅樓是義香門名下的酒樓,淩遠帶著夏九歌直接去了包廂。
小情則留在了門外,憑她的身份還不能與主子一起用飯。
看著小二送進來的酒壇子,夏九歌是來者不拒,不多時就與淩遠喝了個底朝天。
她也不說什麼,越說越難過。
隻想借酒消愁。
好在藍若語無事,死的是夏戰。
她的心情還能好一點。
“九歌,這件事,可以從長計議,義香門永遠都是你的家。”淩遠喝了半壇子酒,臉不紅不白,整個人也十分鎮定,清醒依舊。
如果是平時,夏九歌的酒量還是不錯的。
至少能放倒淩遠。
今日半壇酒下肚,就有些暈了。
“義香門,是師傅的家!”夏九歌擺了擺手:“夏侯府是夏雨歌的家,天元門是藍世雄的家!”
她覺得自己混的很慘,穿越到裏這麼久了,連自己的家都沒有。
皇宮,根本不是家。
隻是一個牢籠罷了。
而夏侯府和天元門,都與她無關。
想到這裏,更覺得心口發堵,難過的緊。
又倒了一杯酒,仰頭幹了。
第二壇子見底的時候,夏九歌直接就醉的人事不省了。
趴在桌子上睡的格外香甜。
還端著酒杯的淩遠沒有動,而是笑看著夏九歌:“徒兒,義香門是你的家。”
他沒想灌這個小丫頭,沒想到,她自己喝醉了。
他也記得這丫頭酒量不錯的。
今天的確是心情太差。
夏九歌趴在自己的手臂上,緊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小扇子一樣鋪下來,在眼瞼處打下一道重重的影子。
那抹影子,看在淩遠的眼裏,就覺得心癢癢。
嘴角的笑意漸漸深了幾分。
他知道,夏九歌接下來不可能留在大楚皇宮了。
也不會回去天元門,那麼他就有機會。
就算她不與自己回義香門,他也有辦法。
小情進來送水,看到夏九歌趴在桌子上,有些心疼:“爺,要不要把太子妃娘娘送回宮裏吧。”
“讓劉掌櫃把後院收拾出來,爺要在這裏歇下。”淩遠擺了擺手,對小情的態度很疏離。
有夏九歌在,他根本不會多看一眼小情。
“是。”小情低低應了一聲,一邊走一邊回頭去看夏九歌。
眼底全是擔憂。
淩遠冷哼一聲:“怎麼?”
“沒有沒有!”小情忙擺手,出門去找劉掌櫃,吩咐他讓人打掃後院了。
其實小情想提醒淩遠,夏九歌中了咒蠱,可又不敢。
這件事,淩遠早就知道了。
也走遍了天下,隻為尋找解蠱的辦法。
至今一無所獲。
“九歌,乖徒兒!”淩遠又喝了兩壇子酒,有了醉意,才去搖晃夏九歌:“你醒醒,天色不早了,師傅送你回宮吧。”
“不回,不要回宮。”夏九歌被搖的有些難過,一邊抬手捂著額頭:“不要動我,頭好痛。”
她現在不想回宮,隻會越來越生氣。
“那師傅帶你去休息?”淩遠已經將扇子別在了腰間,試探性的問道。
夏九歌撒起潑來,也十分嚇人,所以,淩遠也很是小心。
淩遠的話問過之後,夏九歌毫無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