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個局麵。
不僅讓他一無所有,更讓沈蘭越陷越深。
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半點退路了。
當然,他會如此在意沈蘭,為了她不顧一切,也是因為他知道,沈蘭從來在意的都不是楚墨簫這個人,而是太子妃之位。
所以,沈蘭受傷之後,一直都在與他鬧騰。
他最初根本不敢麵對沈蘭。
可剛剛沈蘭真的是豁出去命了。
他不敢不妥協。
他也覺得自己不堪,沈蘭的心裏根本沒有他,可他就是願意為她赴湯蹈火。
夏九歌看了一眼言禦弦:“我自己回去吧,你還是好好照顧照顧言夫人,她的情緒太過激動,太不利於傷勢恢複。”
這一次沈蘭的確是傷的重了,而且也丟盡了臉麵。
成為了皇城的笑柄。
當然,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為了太子的名聲,必須得壓製住。
言禦弦當然聽得出來夏九歌嘲諷的語氣,倒也沒有回懟,隻是笑了笑:“太子妃娘娘路上小心!”
憑心而論,他之前對夏九歌所做的一切,過份了些。
可他也不想賠禮道歉。
已經做過了,道歉也不能改變什麼。
他也不想與夏九歌化幹戈為玉帛。
更不想握手言和。
隻要有沈蘭在,他們也不可能握手言和。
夏九歌放棄了馬車,自顧自的在街上隨意走著。
小情卻有些擔心:“娘娘,這樣走回宮裏,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畢竟夏九歌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複。
而且刺殺夏九歌的是頭號隱者。
小情怕夏九歌出事,她無法向淩遠交待。
“放心吧,沒事的。”夏九歌擺了擺手,雖然夏戰很想弄死她,可他能用的人,卻很少。
羅鬱也受了極重的傷,現在蹦噠不了了。
而且她的身邊隨時都有衛霖跟隨著。
她根本不怕。
當然,小情並不知情,一路走的提心吊膽。
“先吃點早飯吧。”夏九歌看著飯莊,抬腳就走了進去。
小情四下看了看,才跟了進去。
不過她的手裏卻捏了一個荷包。
她的調香術不在夏九歌之下,也是義香門的弟子,而且從小就在義香門長大。
遠比夏九歌更有優勢。
走在前麵的夏九歌還是輕輕動了一下鼻翼,她已經嗅到了味道。
她的調香術也不差。
而且嗅覺極好。
不過她很想把小情手裏的這塊香料搶過來好好研究一下。
“小情!”夏九歌突然停了下來,低聲問了一句:“我是不是應該喊你一聲……師姐?”
帶了幾分疑惑。
當初小情可是露過一手的。
就因為小情,她才從皇上和皇後的手裏撿回一條命。
那一次,楚帝也動了殺機,她沒有看錯。
也是因為小情動了手,她躲過這一劫,她才會把小情留在身邊。
“太子妃娘娘,您別打趣奴婢。”小情忙笑著說道,捏緊了手中的荷包,一臉的警惕。
當然,她不是警惕夏九歌,而是警惕四周的人。
生怕會有人衝出來刺殺夏九歌。
“你這個香是什麼?”夏九歌挨著窗邊坐了下來,又看了一眼小情手中的荷包。
她現在就對這個荷包感興趣。
“百情香。”小情應了一句。
“嗯?”夏九歌眯了眸子:“可以控製人的情緒是吧。”
小情點頭:“對。”
“那你不是把我也控製住了?”夏九歌卻近擰了眉頭。
聽到這話,小情一下子驚住了,忙跪到了夏九歌腳邊:“大小姐,你就是給奴才一千個膽子,奴才也不敢!”
急的臉色發白。
她的死活,其實是握在夏九歌手裏的。
隻要夏九歌一句話,淩遠就能要了小情的命。
如果夏九歌把她從身邊攆走,她也一樣無法回到義香門。
淩遠送她進宮的時候,就說的一清二楚了。
讓她必須護好夏九歌。
不能讓夏九歌有事。
上一次夏九歌遇刺,她無法護在身邊,已經記著一次大罪了。
她可不想現在再出問題。
夏九歌眯了眸子,伸出手:“拿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