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了許多。
可是夏九歌手中的東西,她看著有些怕。
夏九歌沒搭理她,直接將手中的東西交到了小情手裏:“去處理掉吧。”
沈蘭覺得自己舒服了一些,倒也相信夏九歌了。
隻是看著夏九歌手上的手術刀,有些懼怕。
生怕夏九歌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畢竟她也吃不準夏九歌。
如果她中的咒蠱真的在夏九歌身體裏,她可以有恃無恐。
可上一次在國師的別苑裏鬧了一通之後,已經證明了夏九歌的清白。
反而把她自己栽了進去。
這件事,一直都讓她耿耿於懷。
一直都想不通。
不能理解這其中到底哪個環節出錯了。
“小情,再給她一碗麻沸散!”夏九歌手裏拿著柳葉刀,聲音平和,卻沒有半點情緒起伏的說道。
讓沈蘭狠狠擰了一下眉頭:“表哥呢,我要見我表哥。”
“什麼表哥,言大人是你的夫君吧。”小情也很討厭沈蘭,此時沒好氣的說著。
一邊將麻沸散端了過來,遞到沈蘭嘴邊。
“你算什麼東西,敢與我這樣說話!”沈蘭一下子就火了。
連夏九歌身邊的小丫頭都敢這樣囂張。
讓她對這個太子妃之位更感興趣了。
不得到,絕不罷休。
“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小情是我身邊的人,她自然比你份高一等。”夏九歌才不會給沈蘭留半點麵子:“你現在不過是一個犯人,是父皇母後體恤言大人,才讓你在家裏治傷養傷,否則,你早就被下到大理寺,等著斬首示眾了。”
半點都不留情。
針針見血。
讓沈蘭的麵色更蒼白了,剛剛平穩下來的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本來夏九歌成為太子妃,就已經讓她無法接受,心生恨意。
現在又讓一個丫頭來如此羞辱她。
更讓她恨意難平。
此時,用盡全身的力氣恨恨握著拳頭,一邊在心裏暗暗發誓,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成為太子妃,不,成為皇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個念頭一點點在心裏滋生著,瘋狂的生長著。
讓她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快把麻沸散喝下去。”夏九歌又催了一句。
小情已經將麻沸散遞到了沈蘭的唇邊,沒好氣的灌了下去。
險些嗆到沈蘭。
“你個賤婢!”沈蘭怒罵:“我要你的命!”
“就憑你!”小情冷哼一聲,眼底全是嘲諷。
一個落魄的官夫人,與宮中太子妃身邊的侍女,的確無法相提並論。
“言夫人,你還是留著點精力吧,去邊疆,一路上怕是不會容易。”夏九歌涼涼的提醒了一句。
像沈蘭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就不必嘴下留情。
得時刻提醒她才行。
此時的沈蘭怒火中燒。
卻不能發火。
隻能生生忍下來。
心口的恨意,更是無法平息。
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夏九歌不得好死。
要讓她失去一切。
讓她一無所有。
還要將她踩在腳下,狠狠的踐踏。
嘴角有藥渣子,沈蘭抬手狠狠擦了一下,又狠狠閉了眸子。
她告訴自己要忍,隻要現在不死,總有一天,能讓夏九歌死無葬身之地。
總有一天能報仇血恨。
因為剛剛言禦弦已經答應她的要求了。
她相信,憑言禦弦的能力,憑她的手段,一定能讓她重回皇城。
夏九歌看著沈蘭眼底的恨意,搖了搖頭。
幸好,這個女人以後就會遠離自己了。
還真是難纏。
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離開皇宮,離開皇城,解開咒蠱。
沈蘭的血胸問題解決後,接肋骨就容易了很多,不過夏九歌離開時,也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
看著沈蘭睡的平靜的樣子,言禦弦千恩萬謝的把夏九歌送出了言府。
“太子妃娘娘,下官送你回宮吧。”言禦弦倒是打心裏的感激夏九歌,更是佩服她的醫術。
其實他對夏九歌的恨意,全是因為沈蘭。
而現在,他對夏九歌是什麼情緒,他自己都不清楚。
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是真的希望夏九歌能守住太子的。
他在聽說當初皇後給自己和沈蘭指婚也是因為夏九歌時,他也感激過。
更是想著有了這個開頭,他隻要努力,就能把沈蘭的心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