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饒是沈碧玉聰明絕頂也猜不出,風辰歿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對沈香那麼好。

“香兒,風辰歿現在已經入魔了,他的行事作風偏激古怪,你自己要小心一點,我估計已經有很多人想要殺他了,你在那邊,記得要好好保護自己!”

沈碧玉之前一直想著要為自己的兒子報仇,於是,與無雙扮成的黑衣人合謀,故意沈香將消息透給雪兒,然後讓雪兒與風辰歿拚個你死我活!

結果,她聽到了雪兒生死不明消息,還來不及開心,卻聽到風辰歿的天魔功與淚劍徹底融合,嗜殺天下,她知道那把淚劍遲早會指向她,她也幾次想了結自己,可是,一想到自己沈家還剩下一個少根筋的丫頭,心中又有些不忍,這才忍辱活了下來!

如今乍一聽到風辰歿寵沈香的話,卻令她開心不起來,以風辰歿如今嗜殺成性的模樣,居然會這麼好心待香兒,那唯一的解釋就隻有一個,香兒還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隻是,她一時猜不到他的用意。

沈香看看天色,起身告辭:“姑母,天快暗了,我要回去了,免得待會皇上去了我的寢宮找不到我,我明天再來看你啊!”

“香兒,等一下!”沈碧玉卻突然叫住了她。

“姑母,您還有事嗎?”沈香一臉不解地望著憂心忡忡的姑母。

“香兒,你在他身邊,一定要多留一個心眼,這風辰歿並不是那麼簡單,這天下人也不會放過他,如果有機會,就出宮去吧!”這一刻,這個在後宮裏爭奪了幾十年的女人,突然之間就看透了這個充滿血腥的後宮,她望著單純的侄女,忽然想為沈家留個後人!

沈香以為姑母是擔心風辰歿打不過那些反賊,反而笑道:“姑母,您太小看皇上了,那些反賊若是敢來,一定都會死在淚劍之下,皇上的淚劍是天下無敵的,世間再也沒有人比皇上的武功更厲害了!”

沈碧玉突然想到了先皇的一句話,於是,脫口而出:“那倒未必!”

“嗯?姑母,這世上還有什麼可以與淚劍、天魔功抗衡的嗎?”沈香突然間迷惑不解地問道。

“哦!沒有,姑母隻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沈碧玉知道沈香嘴裏藏不住東西,也就沒打算告訴她。

沈香也不疑有他,朝沈碧玉福了福:“姑母,沒什麼事的話,那香兒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沈碧玉揮手示意她離開。

望著侄女那如孩子一般的背影,沈碧玉剛剛還舒展的眉心又緊攏在一起。

嬤嬤從外麵進來,看到主子一臉憂心忡忡,忙問道:“太後,發生了什麼事?”

沈碧玉沉默了一會,倏地站起來問道:“嬤嬤,哀家要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那嬤嬤壓低聲音道:“回太後的話,奴婢都打聽過了,都說沒有鳳非雪的下落,皇上幾乎翻遍了整個天魔山,別說是鳳非雪,就是她的一個衣角也沒找到!”

沈碧玉那雙美眸一冷,冷白的玉手驟然一緊,眸中射出怨毒的目光:“看來那個鳳非雪還真是命大,找不到她,那就證明她還活著,隻要她還活著,那麼,她就永遠都是風辰歿的克星!”

說完,喋喋陰笑幾聲:“風辰歿算計一切,就是算不出來鳳非雪就是他的克星!哀家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們反目成仇的模樣!”

頓了頓,她再次朝嬤嬤吩咐道:“嬤嬤,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找到鳳非雪,她命中注定要來承受這一切!”

“是!”嬤嬤躬身答著。

“等一下!”沈碧玉突然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嬤嬤。

“太後,您還有何吩咐?”

沈碧玉美眸挑了挑,陰陰一笑:“以風辰歿現在的能力,居然找不到鳳非雪,這有點奇怪,你去想辦法去跟跟那個人,他一定知道鳳非雪在哪裏,然後,得到鳳非雪確切所在之後,你再想辦法讓風辰歿知道,哀家就是要看到他們兩個相殺!”

“奴婢明白了!”嬤嬤滿是歲月痕跡的臉上也不禁揚起殘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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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沈香開開心心地回到自己的寢宮,果然看到風辰歿早已在那裏待候,她連忙上前行禮:“臣妾拜見皇上!”

風辰歿把玩著手上的酒樽,連眉毛也未曾抬一下地問道:“愛妃去哪了?”

“臣妾,臣妾覺得待在這裏很悶,所以就去禦花逛了逛,逛著逛著就忘記時辰了!”沈香並不善於說謊,一急,兩隻眼睛就亂眨,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說謊。

“哦?是嗎?”風辰歿手中的酒樽一頓,那劍眉總算是一挑,如刀一般鋒利的目光直盯著沈香:“朕怎麼聞著你的身上有離香宮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