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遵旨!”看到公主嚇成這個樣子,冬梅亦自責不已,若是公主出什麼事情,別說皇上不放過她,恐怕連她也不會放過自己!
“退下去!”夜龍示意冬梅退下。
“是!”冬梅一臉擔憂地退了出去,卻是焦急地守在門口,她不停地自責,自己做點心為什麼不快一點,如果快一點,公主也就不會出事!
房裏的夜龍則將仍顫抖不止的雪兒扳正,焦急地說:“辰弟!別怕!現在沒事了!”他以為雪兒還是剛才被嚇住了才會這樣!
豈料,雪兒美眸流轉到他的臉上,卻把他當然了另外一個人,那美眸睜大,依舊滿是驚恐,小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求你不要殺了他們!不要殺了他們!我什麼都聽你的!不要殺了他們!”
“辰弟……”雪兒的模樣把夜龍也蒙了:“你怎麼了?朕已經放他們了!”
“你放了他們?”雪兒繃緊的小臉頓時一鬆,隻那麼一瞬,她又驚恐地搖頭著,滿臉痛楚地說:“不!你騙我!你騙我!你殺了他們!你把所有的人都殺了,都殺了,你這個凶手!你這個凶手……”
雪兒不由分說,掄起粉拳就朝著夜龍的胸口捶去!
“辰弟!你看清楚,是朕!朕是藍兄啊!”夜龍捉住她的雙手,他終於知道她在害怕了什麼了。
雖然他沒有親眼見到鳳姓一族被淩遲處死的慘狀,可是,樹子回來描述的場麵,他已經能想像得到,那場麵有多殘忍,這件事情將雪兒傷得有多深!
她以盈弱嬌軀滾過十尺釘床,最終卻還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被淩遲處死,這對任何人來說都太過於殘忍!
“藍兄?”處於激動之下的雪兒終於恢複了一些理智,茫然地望著近在咫尺的夜龍,下一秒,她撲進夜龍的懷中,雙手緊緊地摟住夜龍的脖子,不停地說:“藍兄!藍兄……”
夜龍亦緊緊擁住她顫抖地嬌軀,無不心痛的說:“辰弟!別怕!有藍兄在,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雪兒的啜泣,哭痛了夜龍的心,那原配溫柔的眼眸卻泛上了絲絲淩厲,他暗暗發誓:風辰歿!你居然將她傷得如此之深,總有一天,朕會代她討回這筆血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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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香宮。
“香兒,這些日子怎麼沒聽到你提起那個豔妃了?”沈碧玉看著正自顧自地攻著點心的沈香問道。
沈香一口吞掉一顆點心後,無不得意的說:“姑母,你不知道啊,那個豔妃自以為有鳳印在手,自恃盛高,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裏,前些日子,也不知道她怎麼得罪了皇上,聽說被皇上趕出宮去了,反正啊,現在這宮裏就隻有你侄女我最大了!”
“什麼?豔妃被他趕出宮去了?”乍一聽到這個消息,沈碧玉心頭猛然一跳,她可沒有沈香那般天真單純,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席卷而來!
沈香卻是一臉不在意地擺擺手:“是呀,姑母,那個女人太囂張了,我早就說過,她在這個宮裏待不久,果然不出我所料!皇上也就是利用她而已,就隻有她才以為皇上是真心愛她的!哼!”
沈碧玉卻不以為然,柳眉暗自蹙起,暗道:“如果說鳳非雪是風辰歿的新歡,那蘇豔兒也就算得上是風辰歿的舊愛了,他不但狠將鳳非雪殺了,居然還狠心將蘇豔兒趕出宮,這兩個女人都算是他曾愛過的女人,他這麼做就太奇怪了!不可能!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對!”
沈香抬起臉,看到姑母一臉擔心,忙勸道:“姑母,您就別多想了,過不了多久,等皇上封我做了皇後,我就向他求情,把您從這裏接出去,以後,你就不用待在這裏了!”
沈碧玉卻嗤笑一聲:“香兒!你姑母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你別高興得太早了,你跟風辰歿之間有多少情,你比姑母我更清楚,他居然將自己的新歡舊愛一一割舍,難道還會在乎你嗎?”
說到這裏,沈碧玉心頭猛然一跳,這風辰歿獨獨沒有趕走沈香,這就太奇怪了,她不了解風辰歿,所以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是,她隱隱猜到,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沈香卻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姑母,您就放心吧!那天一個賤婢無故頂撞了我,剛好被皇上聽見了,皇上哢哢一聲就將那個賤婢攔腰斬了,他還下令,如果以後誰敢頂撞我半句,一律殺無赦!他,現在,可正寵我呢!”
“真的嗎?”沈香的話讓沈碧玉有些懷疑,舉棋不定。
“當然是真的了!不信,蓮兒就在外麵,你可以叫她進來問問就知道了!”沈香一臉認真的說著,跟著嬌羞一笑:“皇上他還說,等我生辰那天,送我一個特別的禮物!”
“他,他真的對你那麼好?”看到沈香那一副嬌羞的模樣,沈碧玉心中的那種不安越來越強烈。
如果說風辰歿之前就對沈香有情,那麼,現在這樣對沈香,她不會覺得奇怪,隻是,之前,任誰都知道,風辰歿並不喜歡沈香,這突然之間對一個人,以風辰歿的城府之深,一定是有什麼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