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有意,流水卻無情!愛與不愛隻在一念之間,彌足深陷卻已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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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看到風辰歿的樣子,沈香嚇得雙腿一軟,整個人差點就癱軟在地。

身形一晃,風辰歿那如魔般高大的身子已然立在沈香麵前,那如魔爪一般的大手瞬間掐上了沈香纖細的脖子上,那如鬼魅一般的聲音從沈香的頭頂冷冷傳來:“說實話!去哪了?”

“臣妾去,去看姑母了!”見到這樣如魔鬼般可怕的風辰歿,沈香哪裏還敢說半句謊話。

“說實話,這才乖嘛!”風辰歿的大手緩緩鬆開了沈香,望著沈香大口大口的喘著,迷人的薄唇微微揚起,那聲音陰柔得令人不寒而栗:“記住!以後一定要說實話!你應該知道的,朕的淚劍很喜歡喝鮮紅透亮的血,尤其是女人的血!”

“臣妾知錯了!”沈香沒想到上一刻還溫柔無比的皇上,下一刻就會變成了嗜血魔頭,捂著脖子,不停地喘著,那雙美眸卻出賣了她驚恐地內心!

風辰歿撩開散落在胸前的亂發,血眸閃了閃,又問道:“你姑母跟你說了什麼?可別告訴朕,你姑母說的都是瘋話哦!”那聲音依舊陰柔得令人不寒不栗!

他的樣子像是很溫柔,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那嗜血的寒眸像是能看穿人的心思,沈香知道,自己一說謊,那把魔劍就會將自己一分為二!

哪敢再撒謊,顫聲道:“姑母,姑母說您的淚劍不是天下無敵……”

“是嗎?她是這樣說的嗎?”風辰歿突然冷哼一聲,猛地一把將沈香推倒在地,冰冷的聲音有如寒冰地獄般傳來:“朕會讓她知道,這淚劍是不是天下無敵!”

話音一落,如魔般的身影一晃,頃刻間,已消失在門口!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回過神來的蓮兒連忙跑過來扶住沈香。

“快!快扶本宮到床上去……”沈香被風辰歿這麼一驚一嚇,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不停,要不是蓮兒扶著,差點就癱軟在地!

看來姑母說得沒錯,現在的皇上喜怒無常,剛才他若再用力三分,那她豈不是沒命了?一想到這裏,她就下意識地捂上自己的玉頸,一股涼風從脊背吹起,手心亦直冒冷汗!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從她進入風辰歿的視線中那一刻,一切已在他的掌握之中,她注定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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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穀。

夏荷站在藥缸前,一邊往裏麵撒藥,一邊輕歎道:“你天天就躺在這裏,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擔心,多好!有時候還真是羨慕你!”

這些天,都是夏荷在這裏照顧著風辰凡,漸漸地把昏迷不醒的風辰凡當成了傾訴的對象,把自己心底那些不能對人說的秘密也都一一說了出來!

“他這幾天又到崖邊上去了,我知道他又在想公主,我當初騙他,是因為,我不想他死,可是,我真的害怕,有一天,他真的見到了公主了,我該怎麼圓謊呢?”夏荷撒完草藥,苦著臉挨著藥缸坐了下來。

她越想就越後怕,當初情急之下,為了救易寒冰,結果騙他說,公主說愛他,要是,有一天,公主回來了,將如何麵對易寒冰?

“你說我該怎麼辦?要跟他坦白嗎?可是,我又害怕,我說了,他會更衝動,唉!我該怎麼辦呢?你給我想想辦法?”

良久沒聽到回答,夏荷回過頭望了望仍緊閉雙眸的風辰凡,不禁啞然失笑:“哦,我忘記了,你現在不能說話,也根本聽不到我說的話!”

“也不知道公主她在哪裏?所有的答案都在你的身上,你怎麼就不醒過來呢?”夏荷抿了抿唇,手支在缸沿上,準備離開!

不過,卻突然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手,她以為是花憐星,好聲沒好氣的說:“別鬧了!我要去曬草藥,天天都給他換新藥,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話還沒說完,手上傳來濕漏漏的感覺,讓她驀然回頭過來,看到風辰凡那已睜開的眼睛,喜得她差點沒驚叫起來!

“你,你終於醒過來了!”夏荷又驚又喜反抓住風辰凡的手臂,長長的指甲抓進風辰凡的肉中,也渾然不覺!

風辰凡眉峰微微一蹙:“夏,夏荷,你抓痛我了!”嘴角動了動,似不堪痛楚!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隻是太激動了!”夏荷麵上一紅,連忙縮回自己的手,眼睛卻還是一眨不眨的望著風辰凡。

“夏荷,這,這裏是哪裏?”風辰凡的眼珠緩緩的流轉,也許是太久沒說話了,說話的聲音很小,有些斷斷續續。

“這裏是無情穀,你等一下,我去叫人來!”夏荷顧不上聽風辰凡要問什麼,飛一般地衝出了藥屋直奔崖邊!

易寒冰仍向往常一樣,一個人執劍靜靜地坐在崖邊上,凝聚的寒眸緊盯著遠方,緊鎖的眉峰一如往常一般,仿佛攏取來自千年的傷與痛,冷峻的臉上永遠都隻有一種冷的表情!

“公主,您究竟在哪裏?為什麼屬下會找不到您?”他泛滿悲傷的寒眸水光閃閃,緊握著手中的劍,他能想到的就是替公主報仇,他不知道,沒有公主,他還能繼續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