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拉千夫長下水,往後他賺錢的時候,會少很多掣肘。
之前有多少掣肘,往後就有多少方便。
喝了酒,古爾達醉醺醺的看著中年男子:“安答,這件事已經辦好了,你還有什麼發財的路子,需要解決的麻煩,都出來,趁著千夫長在,我們一起合計!”
他這是迫不及待想要建立更多賺錢的路子,發更多財。
千夫長也看著他,躍躍欲試。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不瞞二位,眼下我就有個麻煩,需要借二位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古爾達問。
中年男子嗬嗬兩聲:“二位的項上人頭。”
“什麼?”古爾達滿臉疑惑,還沒反應過來,以為對方在開玩笑。
千夫長頓時大怒警覺,拍案而起,就要出身喝斥。
可他剛站起來,身體便晃了晃,竟然一屁股無力坐回了案後!
千夫長睜大驚恐、憤怒的雙眼,臉色煞白的看向中年男子。
古爾達見狀,察覺到了不對,也想站起,結果發現自己已是毫無力氣,完全站不穩,全身的力量好似都打了水漂,這讓他大驚失色!
作為禦氣境修行者,又還沒到醉倒的時候,怎麼可能這樣無力?!
“多圖!你竟然在酒裏下藥?!”古爾達臉上刻滿了震驚、不解,無法接受的瞪著中年男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中年男子笑容不減:“當然知道,借你二位的人頭,就借你二位的人頭。”
著,他拍了拍手,雅間外立時有人進門:“發信號,行動開始!”
“得令!”
千夫長怒不可遏:“來人!”
古爾達反應過來,同時大喝:“快來人!”
門外沒有動靜,無人響應他們。
兩人額頭頓時冷汗直冒。
他們的護衛,都是禦氣境修行者,可現在全沒了聲息,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他倆連護衛們是什麼時候遭殃的都不知道,在此之前,他們根本沒聽到動靜!
就在這時,一道煙火升空,在窗外的夜空中炸響,隨即,數道煙火陸續升空,在靜謐的黑夜爆出了團團絢麗的光華。
此處距離縣衙不太遠,古爾達與千夫長,很快就聽見了廝殺聲。
辨聲音,縣衙的人被攻了個措手不及,慌亂成了一團,還有“去找縣令”“去請駐軍”的聲音傳來。
千夫長五官扭曲,古爾達如墜冰窟,滿心都是絕望,可他不能接受,也無法理解:
“多圖!你到底要幹什麼?你為何要造反?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王庭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這樣做,公主不會放過你!你這是自尋死路!身為草原人,你為何要資敵?!”
他雖然是成為縣令後,才跟中年男子相識,結為安答也不久,但對方契丹部族商賈的身份,他是派人查過的,名副其實。
這才讓他萬分不解。
中年男子伸出手,從進門的一名修行者手中,取過了長劍,而後居高臨下麵容冷漠的看著古爾達,唯有那雙銳利的眸子裏,充斥著與神俱來的敵意,仿佛對方是殺人奪財的強盜:
“草原人?不,我從來就不是草原人。”
中年男子提劍向前。
古爾達見鬼一樣地道:“不是草原人,那你是誰?”
中年男子微抬下顎,顯得頗為驕傲,隨即拔劍出鞘,在清脆的劍吟聲中,平靜但有力地道:“大齊範式,範衝之!”
話音未落,劍光亮起。
兩道血泉接連飆飛。
古爾達與千夫長雙雙人頭搬家,殞命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