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的數量隻有18門,炮轟的頻率是一分鍾1~發,比起同等數量的75毫米的榴彈炮,攻擊效率和覆蓋率差得很大。
但是,根據周景在前沿陣地的觀察,效果截然不同。
鍾斌之前的飛機轟炸,大炮漫轟,打上一陣子,根本起不到什麼效果。
日軍精心修築的工事極為堅固,而且比較隱蔽,一番重炮轟擊後,在堡壘裏的日軍反擊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有愈打愈凶之勢。
而周景將重炮集中在一起,一發炮彈砸下去,即便是堅固的山石也能砸出個幾米的大坑。
在堡壘裏的日軍,承受著這種重拳打擊,即便不死也會暈暈乎乎,作戰能力有所下降。
借著炮火的掩護,二團的三營長劉有福,親自下到連隊裏,率領著一個連開始向上進攻。
他們攀爬得很心,遠遠的發現日軍的地堡,就開始貼地匍匐前進。等到到達一定的距離之後,才會停下來。
常規的手榴彈炸藥包,已經不是最佳選擇。被派遣到連裏麵的火焰噴射器組,才是真正攻堅的利器。
二團的步兵何長江,幾十年後還記得攻堅鬆山,第一次使用火焰噴射器時候的情景。
他記得那風很大,還下著雨。他同班長一起準備行動。
班長是河南人,臉上長著麻子,士兵們都不叫班長,也不叫他的職位或者姓氏,而是給他起了一個外號:麻皮。
麻皮作戰經驗豐富,還參加過門山的突擊隊,要不是火焰噴射隊沒有什麼空缺,這會兒應該是副排長。
麻皮管噴火,何長江背燃料瓶,給他做助手。
何長江作戰經驗少,雖然也聽別人過這東西發威,但心裏還是沒底,也不知道這玩意管不管用。
營長劉有福在他們出發前,如果幹掉敵人的地堡,拿下開門紅,回來他請客。
麻皮作戰經驗豐富得不得了,在死人堆裏打滾兒,看上去非常平靜。他向前衝,匍匐著爬到適合噴火的位置。
日軍的子彈沒有擊中他們倆,這讓他們鬆了一口氣。後方的步兵向著日軍的地堡開槍,吸引日軍的火力。
等到日軍的注意力被吸引之後,麻皮就接上了火焰噴射器的燃料管,對著日軍的地堡瞄準。
他們埋伏的位置距日軍的地方大約有0米,在這個距離上,應該百分百可以瞄準日軍的地堡。
誰知道,這次操作麻皮竟然出現了意外。他剛扣的火焰噴射器的開關,忽的就刮來了一陣大風。
這股風邪性,按理刮風也不應該是這個風向,可偏偏就出現了這種逆風。
噴出去的火焰有火苗被吹回來,燒到了麻皮的臉上,麻皮雙手半捂著臉慘叫著滾到一邊。
噴火器噴出的火焰有上千度的高溫,立即就把麻皮的眼睛燒瞎了,也毀容了。
看著麻皮滿地打滾哀嚎,何長江感到觸目驚心。
雖然麻皮傷了自己,但是噴出的火焰還是起到了應有的效果。
日軍的地堡遭到火焰噴射器攻擊,裏麵冒出了濃煙,藏在裏麵的日軍也開始哀嚎。
步兵趁勢攻了上去,消滅了敵人,占領了那個位置。
戰鬥還在繼續,火焰噴射器還有備用組,他們繼續消滅日軍的地堡。
火焰噴射器瞄準容易,隻要在三四十米有效噴射範圍內瞄準,一定會對日軍造成損傷。
日本人吃盡了火焰噴射器的苦頭,這是他們之前沒有想到的。
但是,這些日本兵也極其頑固,他們的地堡被燒塌了,士兵被火燒死,也沒有人出來投降。
甚至在臨死之前,那些日本兵還在努力開槍射擊。
後來,周景下了命令,活捉一個日本俘虜賞金一千大洋。
不是一千法幣,是一千大洋。相當於現代的五百萬大獎,可即便那樣也沒幾個人能拿到這筆賞金。
回到二團這裏,半日就拿下了一座險要山頭的高地,直接拿下了一個開門紅,龍文章自然高興得合不攏嘴。
興奮之餘,他還沒忘記讓下麵的人,在占領的高地上修築工事,防止日軍的反撲。
而虞嘯卿方麵,則沒有他們這邊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