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和子彈兩個人前腳從舞廳出來,隻見大批肩膀戴著白袖套的日本憲兵端的手裏那支很突兀的三八大蓋步槍蜂擁而至。
所有日本憲兵算在一起得出動了七十多人,他們每個人都冷著一副麵孔,手中的步槍也在他們手裏攥著。
站在隊伍第一排第一個的是一個憲兵伍長,在他的那杆步槍上有一麵半尺長寬的膏藥旗正在隨著微風飄著。
“報告,長官憲兵第一小隊奉命趕到!”他很嚴肅地朝麵前那個日軍中尉報告著。
那個日軍中尉個子不算高,但是她的身材非常敦實,往那兒一站活脫脫的像一個裝油料的空油桶。
他轉頭看了一眼那兩個被打的頭破血流的日本浪人,隻見此時他們的腦袋上已經纏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頭皮撕開的口子依然向外流著血,以至於流出的鮮血都從紗布裏沁出來了。
那個日軍中尉抬頭很是輕蔑的看了看舞廳正門上方掛著的一串英文招牌。門口的兩個中國門童被這突如其來感到的日本憲兵嚇得直冒虛汗。
“有人襲擊日本僑民這件事大日本帝國上海憲兵隊已經介入,所有人進去給我搜!”他左手一揮站在他身後的十幾個日本步兵蜂擁而入,一把把雪亮的刺刀和黑洞洞的槍口,就這麼直勾勾的對著舞廳裏的人,這使在裏邊的每一個人都被這情況搞得不寒而栗。
那個日本中尉也整理了一下領口用一副勝利者和占領者的姿態邁進了舞廳裏。舞廳裏自從日本憲兵正式闖入開始,裏邊兒仿佛是在經曆一場浩劫。
“給我搜,今天找不到行凶的中國人你們所有人都不能回軍營。”他朝著舞廳裏那借著搜查名義亂砸一通的日本憲兵。
“哈依,你們幾個跟我上樓去!”一個日本憲兵點頭應著,隨後他就帶著身旁的幾個日本憲兵順著樓梯一直衝上了二樓。
“哈哈,這就是你們中國人抵抗的後果,所有人給我把這附近的街道封死,膽敢闖入者一律射殺!”那個日軍中尉發出了一絲獰笑,在他的一聲命令過後門外的日本兵聞令而動,分別把這附近的兩條街給封鎖了。
“經理,你快去看看吧!這日本人在這外邊兒亂砸一通咱這以後生意還怎麼做呀?依我看咱們還是賠給他們些錢讓他們走吧。””舞廳裏的樂手們也都驚慌失措的躲閃著,外邊兒的那群日本憲兵看來根本就沒打算調查凶手,他們隻是想趁此時機好好報複一番
“這樣也好,這樣你把這些錢交給那個日本軍官,我的身份不便出麵!我要是出去了這日本人還會接著來的。”
“好吧,我去……”負責日常事務的小李拿著一張5萬法幣的支票打算讓這些日本憲兵收手,畢竟如果再砸下去恐怕半年都沒法再開張了。
“皇軍,兩位日本僑民的事我們深表歉意,我們經理讓我把這張支票給各位皇軍,這也算是我們的賠償了吧,還請各位皇軍收手吧。”小李再三請求之下,日本兵依舊不為所動,街上的百姓也都不敢走近,隻能遠遠的站在那兒看著。
“完了完了,這回聖馬丁的陳老板算是惹上了大麻煩了,弄不好都要關張的呀,街上的人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正在此時,一輛藍色福特轎車正好在日本人的警戒線外。日本憲兵走到車前威脅著,“快走開,這條路暫時已經被封了請馬上退出去!”日本兵叫嚷著警告道。
轎車迫不得已隻能刹車了,而此時坐在轎車後排的是一個風流公子模樣的年輕男人。除此之外他的手上一根兒尚未點燃的古巴雪茄,然而這剛才猛的一刹車那個年輕男人身體前傾了一下,手中的雪茄也險些飛出了窗外。
“媽的,你這怎麼開的車?我爸就這麼交代你的是吧?”那個坐在後座上的年輕男人對著司機嗔怪道。
司機是個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的一個中年人他的鬢角都已經發白了。等車停穩了以後他立刻轉身解釋道:“天澤少爺這實在是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這前頭的路咱過不去了,迫不得已,我才刹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