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後排的馬天澤怒然道:“在整個大上海誰敢攔我的車?你下去看看瞎了他們的狗眼……”馬天澤此時十分氣憤,在整個上海灘自己是可以橫著走的,這冷不丁的被人把車攔住了他當然要憤憤不平的罵一頓。
前排的司機支支吾吾的說:“少爺,前麵的人咱們實在是惹不起呀,要不然我改天再陪您過來?”司機當然是兩邊兒都不敢得罪,那個時期在社會上也就是這種人最難做。
“誰呀,這麼大來頭?不但不給我麵子反倒把路封了,我今天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大來頭!”正當此時在舞廳外邊兒的一個日本軍曹聽到了他的叫喊,怒氣衝衝的就要過來教訓他們。
馬天澤剛剛還十分氣憤,結果一看日本人過來了馬上又變成了一個泄了氣的皮球。
“他媽的這小日本兒我惹不起,但是今天這口氣我說什麼也得還回來,開車今天本少爺先不去了真他娘的掃興。”他此時被狠狠的打了臉,但是因為今天這事兒是日本人幹的,他也隻能無可奈何的讓司機繞道走了。
此時組裏的第二殺手鄭強正站在距離舞廳大約六百米的一座四層樓高的樓房頂端。
他們倆在這個位置上可以用望遠鏡觀察到方圓以公裏範圍之內的一草一木。鄭強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忍不住發笑道:“哈,這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啊,不過話說這小子雖然挺狂,但是有個性,咱們是不是請示頭把他挖過來?我看,以他的性格加以訓練將來肯定錯不了。”
子彈手握瞄準鏡道:“我不這麼認為,他太自負了無論是哪個崗位都適合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你知道他老子是什麼來頭嗎?”子彈轉頭冷言道。
“那怎麼能不知道,他老子可是起先上海俞市長身邊的紅人,據說現在日本人也在打他的主意。據說日本方麵現在開出的價碼是經濟顧問,不過雖然官兒小這著實是肥差啊。”
“不僅如此,你覺得咱們頭能同意把未來漢奸的兒子招進來?更何況局座和校長三令五申,咱們軍統局是黨國要害部門,所以這其中的利害還用我多說嗎?”
日本人在舞廳裏大肆發泄了一通收隊離開了,畢竟那家舞廳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僅僅在橫穿兩條大道然後再過一段兒緩衝區,就到了外國人管轄的租界區外邊了。
“走吧,鬼子都撤了咱也該回去計劃計劃了。”倆人在樓頂上站了半個小時,見敵人撤走了他們也果斷的趁此機會脫身了。
位於虹口附近的警備司令部辦公大樓前的院子裏,許多穿著便衣的日本密探分散布置在整個若大的院子裏。在警備司令部外圍的守衛兵力大概有一個中隊,再加上院子裏的數十輛轎車電波監測車給人一種守衛森嚴的感覺,所以普通的老百姓在平常是不會走這條路的。
“叮鈴,叮鈴!”位於大樓內部二層的調查課課長辦公室的電話一直響著。整間辦公室麵積大概有六十多平,分為休息區和辦公區,辦公區後邊兒的牆上正懸掛著在東京皇宮住著的那位天皇的畫像。
然而,整間屋子裏此時都被留聲機裏傳來的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的聲音所覆蓋了,電話鈴聲響了好半天,再見辦公室裏的主人才走緩緩的走到辦公桌前接聽。
“喂,我是吉田,有什麼事請說?”講話的正是新任上海日本憲兵司令部調查課課長吉田茂二,幾天前針對城內地下戰線的大搜捕就是他的傑作。
他留著一撮山羊胡,這個胡須的特征在日本人裏也算是獨樹一幟了。另外,他還是一個多國語言能手,對於英語,法語,德語這三門語言他都頗有研究。
他聽到電話對麵傳來的聲音立刻表現出一副很是敬重的樣子,“對不起,土肥圓長官剛剛我有工作在身沒有及時接您的電話實在抱歉。”
站著電話那頭的就是整個二戰過程中日本最大的特務頭子土肥圓賢二。如果沒猜錯的話他這通電話肯定是給吉田慶功的。
“是啊,這次破獲中國諜報小組還多虧有老師的指導,我們這次殲滅了軍統的一個外圍小組,還有中共的幾個人也一同被我們消滅了。我們除掉這一個小組,也算是送給”戴局長”的一份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