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憲兵司令部把大搜捕抓到的幾名軍統行動人員,還有幾名被捕的地下黨員當眾槍決之後,他們的大搜捕不但沒有就此結束,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開展起來了。當然,這日本人針對城內的抵抗分子鎖石是的一係列血洗,幕後主使就是日本上海特務機關,以及日軍警備司令部高層。
血洗行動結束後不久,城內的地下聯絡站幸存的同誌們不得不帶著電台迅速轉移備用聯絡點,而且至少以後這半個月他們不能再用電報傳達任何信息,要不然街上的日本憲兵,還有日本人培植的一些漢奸武裝隨時都會找上門兒來。
“老李,你通知家討債的來了讓他趕緊出去躲躲!”一個身材幹練的男人找了一處街邊的公用電話亭,他的眼神中閃著一絲慌張兩隻眼睛總是禁不住的往大街頂邊兒瞧。
“放心,家裏人都好著呢!”電話裏傳來一句暗語的回複這讓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快回家我們合計合計還錢的事,”電話裏頭又傳來了一聲暗語,男人明白這肯定是讓他回去一塊兒合計往後的計劃。
“好嘞,這就回家!”男人答了一聲轉身拉上停在路邊兒的一輛黃包車使一直往東去了,一次暗中傳遞情報的行動就在道路兩旁的路人的眾目睽睽之下完成了。
在南京杏花路52號的二樓裏,韓寧正從大一的後兜兒裏掏出一台袖珍照相機來,屋子裏的其他人都在各自忙著手頭的事兒。
“來的路上確認了嗎,確定沒有尾巴跟來嗎?”韓寧把窗簾拉開了一點兒,他的兩隻眼睛像兩具探照燈似的,他恨不得把街上的每一個行人都觀察一遍。
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的一個高個子男人答道:“放心吧組座外邊兒弟兄們都布置好了,來自路上也沒有尾巴跟隨咱們可以歇一會兒了。”
“電台呢?”他把望遠鏡放到桌子上轉身問。
“放心,老大嗯你的吩咐我們都把電台拆成兩部分放在四號地點和七號地點了,這小日本兒別想找到!”
“嗯,很好你們幾個暫時這幾天先不要行動了,我有預感這次日本人的大搜捕,肯定不隻是憲兵隊一家幹的,保險起見咱們先休眠幾天。”
“是,我馬上通知弟兄們散開,要不這樣實在太紮眼了。對了組座為了防止電台發生意外情況,我們是不是得向上邊兒要一個會修電台的。”
韓寧低頭沉思說:“目前還沒有什麼問題,等刮過了這陣風再說吧,要不然現在一旦被小鬼子搞到情報,那再來多少人都是白給。”
“好,我跟強子出去摸摸情況去,如果適當的時候咱也幹他一下子,雖然不能明著但是咱暗地裏搞他一下子總是可以的。”行動組裏數一數二的狙擊手綽號子彈,一邊說一邊隨手把那隻莫辛納甘步槍的瞄準鏡給卸下來用於觀察了。
“去吧,你們倆小心點今天烏鴉不在一切以安全為重!”韓寧叮囑道。
“嗯,明白!”他點頭應了一聲隨後在牆上的刀鞘裏拔出一把很是小巧的匕首藏在袖子你的掛鉤上。畢竟幹他們這行兒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活兒,這要是萬一發生點兒什麼特殊情況,有把匕首他們也不至於太被動,換言之如果他被包圍這把匕首還能被他留著抹脖子呢。
子彈性格非常孤傲,給人一種很難接近的感覺!在這種複雜的鬥爭環境當中,起初韓寧本不打算讓他參加行動組的,因為這個人性格特點太明顯,帶著他韓寧總覺得像是背著一顆定時炸彈似的。
子彈上身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下身穿著一件帶灰格條黑色背帶褲腳踩一雙中等的大頭皮鞋,這種裝束在當時的上海已經算是很普遍的了,估計他走在人群當中被人懷疑的的幾率也比較小。
他正在街道上走著,迎麵就撞見了兩個喝醉酒的日本浪人正在是無忌憚的調戲兩個女學生,他十分平靜的靠了上去始終也沒有多言。再看他身旁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猶如羊圈的閘門被打開了似的,幾乎所有人都選擇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因為那兩個日本浪人手裏正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南部十四手槍,另一個人的腰間別著一把白色的刀鞘的日本武士刀,看他們那夫囂張跋扈的樣子,就知道他們的背後肯定是有後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