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婚事既是你的終身大事,也是國事,所以嫁妝一事,除了相府要準備的,哀家和皇後也要備上些許,哀家命身邊的人擬了個單子,你就隨哀家到哀家的宮內去一趟,瞧一瞧單子上的明細可有什麼不妥。”
擺明了要給她吃小灶這是,唐暖受寵若驚,“臣女不敢,一切全聽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的示下。”
婧妃在一旁著急,卻也沒法開口,這就是唐暖預料中的該來的,也是婧妃沒法阻攔的。
“哀家讓你來你便來,小女子一嫁便要嫁去那麼遠,萌兒這些日子裏總在哀家的麵前念叨你,說往日裏與你感情深厚,此番最是心疼你遠嫁,所以哀家想著還是多多叮囑你幾句為好。”
噗……前腳剛念叨完說柳萌這幾天不來看她,後腳就說是柳萌的好意,讓她心領。
這麼敷衍的借口,傻子才會信吧?
可盡管借口敷衍,唐暖卻也不得不應下,畢竟人家是太後。
她拜下去,應承的話已經到嘴邊了,卻被人一把拉住,趔趄之下,唐暖差點摔倒,一隻手拖住了她,下一秒,她已經沒事兒人似的站在一旁。
但拉著她袖子的那隻手卻始終沒有鬆開,
魏長煦道,“太後,長煦許久都沒去您宮裏了,近日甚想您宮裏的茶點,剛好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可否插個隊,先一步跟您說說話?”
這是在保護唐暖,她必然看得明白,卻緊緊閉了閉眼睛:何必呢……
“哦?哀家宮裏的茶點當真這麼讓你留戀?還是從前在哀家宮裏吃茶點的時候,跟萌兒聊得太歡樂了,誤將對萌兒的感覺想成了對茶點的留戀?”
這話調侃的意味就頗濃了。柳萌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魏長煦卻厚著臉皮沒聽出來似的。
“不過,哀家當下不能承了你的願,女兒家的事情最要緊了,在此等一會兒吧,待唐暖回來了,你再去也不遲。”
“太後。”魏長煦不依不饒。
這時唐暖說話了,“王爺還是尊重太後的意思吧。”魏長煦皺眉回過頭,這是兩人今天第二次對視,唐暖的目光從他臉上移到了他手上,那隻手還握著她的袖子,“請王爺自重。”
這話像是跟一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說的,毫無感情,有的隻有警惕和疏離。
魏長煦觸電般的鬆開了手,看似如往常般,實際內傷程度隻有他自己知道。
太後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終究是女兒家,出自唐門,她就要考慮門第的安危生死,若當真不管不顧的跟景王爺再有往來,那麼她會害死一群人。
見魏長煦捧著一顆熱心腸送上去,最終卻隻落得唐暖的一個冷眼,兩人落到這般田地,就算是景王再百倍的努力,另一方沒有反應,也是沒法轉圜的了。
太後的心穩穩落回了心坎裏,宴會廳另一側,皇帝的眼線也忙著去傳稟了。
戲至此,完結了大半。在外人眼裏,魏長煦和唐暖的決裂,就此已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