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連玦焰的死訊皆而得之(2 / 2)

“就是這樣,將軍,連玦焰確實死了,我想現在知道這個消息的除了將軍之外,皇上應該也得到了消息,不過,皇上為了掩蓋此事,一定會亂了陣腳,在眾人百官麵前演一出好戲。”

“老夫就怕他不演這場戲,連玦焰終於死了,他死了,連玦燁的靠山就沒了,他就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即便是那皇位,哈哈哈……,老夫先陪他玩一玩,鳳紜這後位,我看他此時還如何推脫,若還如往時那般張狂,哼,就休怪我的大軍將他那寢宮夷為平地。”寧世鼇仰天狂笑,那尖眉利眼,目光如炬,奸佞之深情儼然而生,盡是完全不放在眼中的鄙夷之姿。

連玦焰的死訊好似一瞬間,這些曾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們,皆而得之,尤是扇無痕,以酒買醉,早已忘了這一切他是該高興還是傷心。

興隆酒坊內,扇無痕一手拿著青瓷酒壺大搖大擺的坐在房間內,不斷的往肚子裏灌著,這屋子內就他一個人,這是他習慣來的地方,這間房也是興隆酒館的老板特意為他留出來的,這間房叫明日居,明日居是興隆酒坊內最好的房間,而這間上好房間內此時淩亂不堪,那些東倒西歪的酒壺散落在地上的各處還有桌子上,櫃子上,除了那些酒壺還有那些被扇無痕打碎的瓷片亦如他心髒的碎片,滿是鮮血,沒有疼痛,沒有跳動。

那日,他站在遠處,親眼看著她穿著火紅的霞披,朝著連玦焰的墓碑一步步的走去,和他行了夫妻之禮,她嫁給了他,成了他的妻子,她甚至選擇寧願嫁給一個死人,卻也不願回來看自己一眼。那日,是扇無痕見到的花容最美的時候,美到令自己窒息,美到令自己無語言說,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冷眼旁觀一切卻不料那番突襲而來的疼痛戳穿了身體的每一處,甚至那番冰涼貼合在自己手背上之時,才知道自己竟也可以為她哭的泣不成聲。

青瓷酒壺裏的酒水不斷的灌進扇無痕的肚子裏,或許扇無痕自己深知,隻有這般火燒火燎的炙熱感才能讓自己有勇氣說出一切,有勇氣為她哭,有勇氣承認自己早就愛上了她,他早已不知臉上流淌的到底是淚水還是那些澆灌在上麵的酒水,他隻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好疼。

“花容,花容,花容……我愛你,我愛你……。”扇無痕起身,整個人搖搖擺擺的在這明日居內晃悠著,那手中的酒壺他始終沒有放下來,那些酒水他依舊不斷的往肚子裏灌著,他滿臉通紅,似笑非笑。他根本感知不到腳下那些胡亂散布的碎瓷片帶給自己疼痛感,和那白色布襪已被陰暈的血跡。

扇無痕瘋狂的一把撥開地桌之上那些已空的酒壺,而後一個人癱坐在於地,伏在桌案上,不知嘀咕著什麼。

淩吾後來找到他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扇無痕依舊趴在桌案之上,應是借著酒勁早已呼呼睡了起來,淩吾看著滿屋子的狼藉和他腳上那已經幹涸的血跡,他心知肚明,他跟隨扇無痕多年,卻是第一次見到有板有眼的扇無痕成了這番模樣,他心中有酸楚也有不忍,他輕輕脫下他腳上的布襪,找來房間內的藥箱,為他消毒包紮,而後將他扶到房間內的床榻之上,蓋好被子,浸濕臉布,再擰幹來幫他消除酒精所帶來的炙熱感。

他的話,他從來不聽,他對她的情,他看在眼中,隻是他一直不願也不敢承認,他的命被複仇包裹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花容就算水滴石穿卻也仍未感化他這塊千年老冰,可前十年的心有顧慮卻換來的是後半生的蒼老孤寂,扇無痕很精明,卻始終沒能算到這點,他終於還是後悔了。

高天行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青峰部落,在見到青峰王的時候,一把跪在了地上,他將雪仙蘿已死的消息如實的告知了青峰王,也將這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的一清二楚,高天行請罪,自知死不足惜,久跪於青峰王的麵前不起,青峰王聽到,勃然大怒,立刻下令,集結五萬大軍攻打南國,誓死也要為雪仙蘿討個公道,而高天行,私自帶公主出宮,護駕不周,當即便被青峰王賜了死罪,而青峰王子也就是雪仙蘿的哥哥還有得知雪仙蘿死因趕來的雪仙蹤決定一同帶隊,討伐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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