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陵關的秘密(1 / 2)

那日,冷西夜幾人護送花容逃離了桃溪林,赫連潯同連玦烈和墨淺笙死死抵抗,本是做了為其犧牲的打算,也做好了逃不出去的打算,那日的雨勢是從未有過的龐大,傾盆而下,久久未停,於那久而不衰的槍林彈雨中,眾人早已是疲憊不堪,不知是命不該絕還是天見猶憐,忽而從背後而來乍起了一股濃重的煙霧,那層煙雲霧繚繞,將整個桃溪林籠罩在了其中,其實在大雨中無論是彈藥還是煙霧本應無法燃起的,赫連潯幾人也是滿臉的迷茫,隨後便被莫名的那雙手,帶離了桃溪林,待靈霄宮的人反應過來之時,那些煙霧輕了許多,卻早已不見人影。

而救他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聞聲趕回來的葉南沁和班墨離,葉南沁應了花容的請求,在連玦焰的墓碑前參加完了二人的婚禮,便是帶著班墨離先行離去,二人本是走了很遠,隻是那番奇怪的現象令其有所懷疑,才幡然想到或許是幾人遭受到了伏擊,桃溪林的上空飛滿了無數的驚弓之鳥,甚至依舊有無數的嘰嘰喳喳聲朝著這邊靠近,這聲音勿需多想,二人便已心有默契般感知到了一切,隨即便匆忙趕了回去,而幸得班墨離不論是對彈藥還是中藥都是了如指掌,才使得二人在那危急一刻,將眾人拯救了出來。

於此之後,才算是幾人的真正告別,葉南沁說,他想和班墨離一起行走江湖,浪跡天涯,懸壺濟世,懲奸除惡,他說,他好像是一隻被關在葉城這個大籠子裏的小鳥,這一刻,他終於可以放下所有,獲得自由,葉南沁的那份悠然和自得其樂發自內心,沒有了葉城,反倒是解開了他心中的枷鎖,或許除了身上的枷鎖亦或許更能解開他心中的枷鎖吧。

辭別了葉南沁和班墨離,赫連潯幾人在番陽的客棧歇息一晚之後,沒再停留,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陵關。陵關距離番陽並不遠,不過也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因陵關乃屬邊關,自番陽正道而行,一路上可經過泗關驛館和平陽驛館,赫連潯等人於夜晚在泗關休息些許時辰,喂足了馬兒糧草也備好了行路的幹糧,於天蒙蒙亮之際,便已到達平陽驛館,隻是平陽驛館的平靜似乎格外的異常,整個平陽內外空無一人,街道鋪子內好似馬踏般淩亂不已,看起來像極了經曆了一場慌亂,沒個人影,甚至沒個活物的影子,平陽之內,似久置無人的老城,孤寂荒涼。

“平陽與陵關甚是相近,我猜想定是有人知曉了我們的目的,趕在我們來之前將這一切破壞掉,陵關應也難逃一劫,怕是我們見到了會和平陽如出一轍。”赫連潯在這驛館內院繞了一圈,打眼一看,已心知肚明。

“看起來並無傷亡,而且,看著程度和泗水的狀態,應是剛發生不久的事。”連玦烈眼厲,早在搜索整個驛館的時候,在那廚房內發現了一些還未變味的飯菜。

“嗯,可陵關就不同了,陵關內藏著當年從陳少白死去的重大秘密,我猜想,陵關之內,定無活口。”

赫連潯的猜想果真沒錯,陵關城門外,那些趴於城牆之上,躺於城外牆邊的無數死士,他們的身上皆是插了無數的弓箭,城牆上的旗子倒得倒,斷的斷,橫七豎八,七扭八歪,牆麵上還有城門上,掛滿了還未幹涸的血跡,清晰可見的是它們仍在順著城門和城牆不斷的下滑著,城門是大肆開著的,三人策馬進城,一路上不知見到了多少守城的將士躺在自己的腳下,城內之景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滿地的鮮血已然成河,那些屍體橫七豎八,以各種死態布滿了城內的每一個角落,同平陽關一樣,城內好像經過一場劇烈的打鬥,沒有一處看起開是和原來的樣貌相符的。

“是不是應該感謝這位幕後黑手,沒有將這陵關一把火燒得一幹二淨,我們費盡千辛萬苦,看到的竟是這些破東亂西,每一步的線索總是早一步被這位搶先一步。”赫連潯麵色凝重,一腳踢開翻倒在自己眼前的木椅,那木椅下赫然又是一具屍體,不知所為者何人,如此的心狠手辣,赫連潯確不敢恭維。

“看來,這陵關內暫時找到不任何線索了,人都死了,還找誰呢?當年陳少白和先皇這些事,本就是不清不楚,要不是皇上的一句話,三哥就不可能為了到達陵關,為了驟起的天地神卷連命都沒了。”連玦烈自顧自的嘟囔著,說起連玦焰之時,那份傷心仍可清晰現於麵目之上,隻是,話粗理不粗,赫連潯倒也無法反駁。

“哥,我們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三哥死了,那我們就因該幫他完成這一切,這樣才不會辜負他的犧牲,不管的花容也好,天地神卷也好,隻要是三哥認定的,我們都應該替他守護好。”

“還是淺兒明事理。”

“誰說的,我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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