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滄笙潯潯踏夢回(1 / 2)

四方奇赦陣籠罩在鳳家堡的上空,依舊混沌不已,鳳斂英此番雲淡風輕,無疑是看在幾人皆無任何兵器傍身,四方奇赦陣需打通四重方位,以各自的兵器為介體,方能入陣,如若不然,便如當時震懾龍首劍之日,難度便會增加一倍。

連玦焰的冰破龍首劍,冷西夜的鬼冥聖手,裳冽宸的龍骨麒麟槍,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獨一無二的兵器,亦是江湖上有名的鍛造大師,獨護而成,而狡詐如鳳斂英,對此自是了然於胸,而幾人決定潛入鳳家堡之時,為隱藏身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冷西夜的鬼冥聖手得以隱藏帶入,其他幾人皆是將其留在了朗府,但因此陣有四重方位,無奈隻得連玦烈入位破陣,連玦烈生來不喜舞刀弄槍,更不愛詩詞歌賦,畢生所追求的不過是無拘無束,自得自樂的日子,可作為皇室的子孫,這些不過是遙不可及罷了,自是在眾位皇兄的熏陶感染之下,武功雖不說絕世但至少撐得一二,無法獨居一位卻此刻幸得朗玲瓏尚在,她有一隨身的玉簫,名為碧旖簫,碧旖簫其實是製毒大師陰風的隨身之物,陰風有妻女,本是獨居世外桃源,其妻生前極愛簫,陰風不知尋了多少地方,尋的那難得一見的碧旖簫,其妻對其喜愛,更是從不離身,後遭暗算,陰風妻女皆悉數慘死,陰風大怒,便如走火入魔般,癡狂成性,製毒便在那一刻根深蒂固,唯一玉簫成了陰風活下去的念頭,後陰風製得千香萬毒散,以自身為媒,留下世間萬毒之王,至此一命嗚呼,臨死前,陰風將其記載成冊,裹以碧旖簫,投入那無限江流。朗玲瓏能得此,或許本是有緣,原山中三清潭修煉之際,見此物順流而下,起身追擊,得此後,無限感慨,卻因貪玩偷跑,被其師關以禁閉兩天兩夜。而後,朗玲瓏便將此簫長掛腰間,偶然間,朗玲瓏在那空曠山間吹響此簫,竟覺萬樹俱震,枝葉驟落,百鳥齊飛,自此,碧旖簫便成了寶物。

連玦焰等人在等待子時的到來,那時極光驟現,會是入陣的最好時機。然三陣既已定好,連玦烈、朗玲瓏,乃一陣點門陣入體者,點門之陣,基礎陣法,破三十六方武器便可。裳冽宸乃中層宮門陣入體者,宮門之陣,在於變換,無往而極,破中取種。冷西夜則為三層陣法奇赦迷幻術,迷幻之術,幻影重重,如夢似真。而入陣之後的連玦焰似乎還有大敵在即,三陣之末,便是一由三陣陣術幻化而來的至真世界,需集幾人力量,全部衝破,方可破其命門,陣亡則人亡。

“若是你以花容姑娘相要挾,以連玦焰的性子,怕是他的命和麵具都會雙手奉上,為何要借由靈霄宮,布以此陣,他們都是無辜的啊!”瑤歌看著大殿之上依舊悠然的喝著茶的鳳斂英,她似乎終於見到他開懷的時刻,就像大仇已報,再無心結,瑤歌麵色卻是不知從何而來的擔心與緊張,她一步走上前,奪下了鳳斂英手中那爬滿龍紋的青瓷杯。

“我要折磨他,讓他嚐一嚐得不到的滋味,陣內迷幻之術極其陰邪,他不是想念母妃嗎?我就要讓他看看他的母妃是如何死在他們姓連的手中的。其他幾人?哼……他們都是連玦焰的爪牙,死有餘辜,至於靈霄宮,我也不過需要它的幾顆冰滴子而已,等我解決了他們,自會得到冰滴子,救了母親,那時,我們一起遠離這紛亂的世界,隱居世外,再也不回來,”鳳斂英走到瑤歌的麵前,此刻的他已是滿臉的猙獰狂妄,瑤歌的眼神裏突然透露出的陌生早已超越了這麼多年來,她對她的守護,瑤歌突然發現,自己的這張臉竟是那麼的可笑,一如當初坐在高頂轎內,透過輕紗,見他那怒不可遏的雙眼,她知道,如此大費周章的第一步成功了。

“鳳斂英,這樣的世界你真給得起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依舊活在你的安排之下,我早已不知,我對你的愛換來的卻是對你的縱容,為何不能放了他們,放了你自己,事到如今,你真的覺得一切還那麼重要?”

“重要,他的死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擁有的愛不過是她死後留給我的那副尊容而已,我沒能親手殺了他的父親,便要親手殺了他。”

瑤歌自知一切已是定局,他早已如走火入魔般,預知了現在所有的一切,他對他的恨飲含十幾年,多年來的屈辱與不甘都已化成奇赦陣的力量,他便沒想過讓他們活著出來。

普通奇赦陣布陣亦如進陣,隻需四人齊聚四方力量開啟入陣之玄,而鳳斂英自知合其幾人之力,定難將其收於陣內,便不惜一切,練就入陣口訣,使人陣合一,大大助長了四方奇赦陣的力量,故人在陣在,陣亡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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