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飛身夜淺鳳家堡(2 / 2)

“時間不早了,王爺,若心裏如此放不下,花容可以陪你查清楚。”花容伸手輕輕撫著連玦焰的臉龐,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與他有肌膚之親,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溫柔與關懷。連玦焰的內心有些掙紮卻沒有抵過那份不由自主,他一把轉過花容的身子,忽的湊上前去,那般好似要貼合的臉,令花容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粗重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臉上,那幾近靠近的心髒狂跳不止,從未有過的壓迫感襲遍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他那望眼欲穿的神情就像在撕扯自己的裙衫,一件一件將其褪去,花容麵對著此時的連玦焰,雙手緊緊的扣著身後的窗沿,如深陷一般,早已不知疼痛。

“娘子,你的臉好燙。”連玦焰將花容圈在自己的臂彎內,他一隻手支撐在花容身後的那扇窗上,一隻手撫摸著花容愈發彤紅的臉蛋,嘴角那一抹深邃的笑容不知其意,玩心大發的他無比喜歡她在自己麵前那副認真的窘態。

“我、我、我、我隻是有些熱而已。”花容有些發抖。

“那為夫幫你寬衣好了。”說著,連玦焰真的伸出了手去解花容的腰帶,花容不敢動,她的確有做過最壞的打算,甚至想過為了報仇成為他真正的女人,可這一切還是來的太快了。花容閉上眼,不敢想,不敢看,一副待宰羔羊的赴死表情,連玦焰看著她甚是覺得好笑,可這無聲的笑之後並沒有迎來花容所想的一切,花容隻覺得身體瞬間被騰空,停頓一下之後,花容睜開眼,看著自己被連玦焰橫抱在了懷中,連玦焰抱著花容走向床邊,將她輕輕的放下,再一次湊到她的麵前,在她緊張到閉上眼的時候,一把扯過身旁的被子,輕輕的為她蓋好。

“早點休息。”連玦焰低頭輕輕的在花容的額頭上烙下一吻,便起身,走出了房間。這一吻讓她更加的思緒萬千,從第一眼見到他,她就在策劃如何接近他,如何殺掉他。她不知是自己心軟還是連玦焰對她太好,每每想要動手,結尾卻總是定格在他是如何保護自己的畫麵上,他不能忘記自己的血海深仇,更不能辜負師父對自己的栽培。或許陵關之行對他們來說是好的,徹查陳少白之事,他的狐狸尾巴就會露出來,她也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能讓自己痛快下手,絕不留情的機會。想到這,花容卻也好似給自己吃了定心丸一般,說服了自己左右搖擺的想法。不知不覺,夜已深,大概是舟車勞頓,甚是乏累,花容閉上眼,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連玦焰站在房門外,思索了許久,於是走到隔壁三人的房間門前,見其都已息燭歇息,便吩咐小二照看好這兩間房,隨時候命,徑自走出了悅來客棧。此時已是子時一刻,大街上也已是空無一人,整個祁城變黑了一半,可唯獨最亮的便是那鳳家堡。連玦焰站在悅來客棧的屋頂望著那如同歌舞升平的後宮般熱鬧不熄的鳳家堡,腦海一遍一遍的閃現著她的臉龐。連玦焰沒有任何裝扮,更沒有片刻猶豫,他那無人能及的輕功令他遊刃有餘的奔走在月光之下,屋頂之上,所到之處的速度令人咋舌,而他的悄無聲息就好似一陣清風般,讓人無法察覺,連玦焰飛簷走壁甚是快速,他躲過鳳家堡大門的重重守衛,直接躍進了這鳳家大院。此番的燈火通明在鳳家堡來說怕是要上演個三天三夜,似乎這成親酒席剛 結束不久,來來去去仍有家丁和婢女端著金杯與托盤,忙碌於各個甬道與庭院間。鳳家堡很大,大的有些狂妄,連玦焰這時早已無心欣賞鳳家堡的輝煌與美景,直接悄無聲息的找到了鳳斂英的洞房之地。

他本以為,或許世界上真的存在同樣的容貌,那個同他母後一模一樣的容貌,亦或許他的母後真的有個遺落在外的妹妹,他想過很多的或許,想過很多的可能,但再一次見到紅蓋頭下的那張臉,他依舊是難以置信。房間內的鳳斂英有些微醉,可臉上的紅暈仍舊無法讓人看出成親的喜悅,他挑起了新娘的紅蓋頭,嘴裏不知在說些什麼,便徑直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而坐在床邊的新娘一動不動,不笑不語,如同被控製的木偶般。連玦焰心裏好生的奇怪,想來這鳳家堡有很多的事還需一探究竟。

“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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