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飛身夜淺鳳家堡(1 / 2)

鳳家堡乃祁城第一大堡,也是祁城之地的首富,傳聞鳳家堡當年不過是祁城的一戶絲綢攤販,是鳳斂英之母鳳如煙苦苦支撐母子二人的唯一生計。鳳斂英這人自小刻苦孝順,勤奮好學,要強不服輸,也正因如此,鳳母才會為其取名鳳斂英,希望他兒能人如其名,收斂銳氣,與世無爭,做一個普通人。或許事與願違吧,鳳斂英十五歲那年,皆說母子二人得天庇佑,貴人相助,自此便有了鳳家堡的雛形,鳳家堡也在那之後開始被人熟知,而那絲綢生意更是越做越大,短短數年,便在鳳斂英的帶領下一躍成為祁城最大的絲綢商。而鳳母也因初期的奔波勞碌,患的一身毛病,如今這身體也算是入土多半,不盡如人意,也早已對鳳家堡的生意放手不管了。近年間,母子二人不合的消息被傳得沸沸揚揚,外人自是不得知,但所謂的空穴來風怕是風起有因。

“人們口中的鳳斂英也是個大孝子,不管生意多忙,每年都會抽時間親自去不明山為母祈福,而平日裏也會放糧招工,興建學堂,為百姓謀福利,可以說祁城的老百姓都拿他當作再生父母,救世菩薩了。”連玦烈看著眾人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麼說來,還是個難對付的主兒。”冷西夜神情不屑的抿了一口茶,隨即放下了杯子繼續說道:“還真是有所犧牲,這麼大的做為也不過是個幌子,他看我們的眼神,一副來者不善,看來這祁城有鬼,”話至此,連玦焰、花容、冷西夜、連玦烈、裳冽宸等人已經坐在了祁城最大的客棧悅來客棧,悠然的喝著茶,吃著客棧內上等的菜肴。不過連玦焰倒是沒什麼胃口,幾人同時一邊架著筷子,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卻也還是不知他心裏盤算這什麼。

“對了,三哥,掌櫃的說客棧內隻剩下兩間上等廂房,咱們五個人,恐怕......”連玦烈掃了一眼大家說道。

“我們一間,你們三個,自便吧。”連玦焰可是見縫插的針,話與話間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攬過花容的肩膀,宣示占有權。說完,他轉頭看了一眼花容,花容倒是一臉的淡定,似乎對著分房之事絲毫不關心,的確,花容不知道他在爭什麼,她是他的妾侍,即便有名無實她也隻能和他同房,而他似乎是忘記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去如此急於在眾人麵前表現,他們雖是做戲,可有些情感早已在這戲中深深紮根而不得知。

眾人一齊看了二人一眼,依舊未放下手中的木筷,不知是否多日下來,幾人有了意想不到的默契,這盤中的鴨肉似乎格外的受寵,幾人皆是一片接著一片,吃的倒是不亦樂乎。既不像大朝會那般你我敵對,也不似最初相見那樣冷漠寡言,在這充滿未知的祁城,他們亦知曉,一切都需要放下成見,一致對外。花容看著幾人著實覺得好笑,再看看身邊的連玦焰,一臉的冷酷還是沒有蓋住那些許的尷尬,她撥下搭在她肩膀的手臂,拍拍了連玦焰的後背,自己也拿起碟子上的木筷,隨著大家吃了起來。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可祁城的喧鬧與明亮似乎是愈演愈烈,奇怪的是祁城的外表是如此的冷漠,內心卻有些意想不到的火熱。夜晚的祁城包括這悅來客棧,大街小巷,石橋,槐樹,遊船,那掛著漫天紅色燈籠的每一處,都將祁城的夜晚呈現的如白晝般光彩熠熠,夜晚中的祁城每一天都是節日。江風徐徐,引陣陣槐花香溢滿樓,花香溢溢,總使遊人望斷離愁。是也,是也,難得請君坐下獨留。

而這便是祁城無與倫比的獨特。認識一座城,便要身在其中,愛上一座城,或許隻是某一眼的心靈相通。鳳斂英可以先算做半個好人,至少他讓祁城的每一個人都活在一個自由安逸的世界裏。

“唉......”花容被那突如其來的背後擁抱嚇了一跳,放在那窗邊的雙手極其不自然的跟著抖了兩下,本想轉身給他一拳的,可見他抱的越來越緊,奇怪的是就這樣靜靜的抱了半晌,連隻言片語都未曾有,她知道,每當他對自己沉默寡言的時候,定是他心中的那些許往事令他內心鬱結的時候。此時,窗外依舊霓虹漫天,二人的相擁仿佛被定格般,映著皎潔的月光和街道的人潮湧動,鑄就了一副血色浪漫。

“所有的一切到我們這裏都隻是個開始,我的父皇,我的母後,我的國家,我背後的一切,我真的希望它們隻是沉重的擔子,而非一波又一波令人難以置信的謎團。花容,我可以相信你嗎?可以嗎?”連玦焰低著頭抵在花容的肩膀上,似是對著花容訴說,卻不知是否是在說服自己。那句我可以相信你嗎第一次令花容為之動容,他不可以相信她,她是來殺他的。可為何他會如此低訴般詢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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