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初入祁城現謎團(1 / 2)

幾人依舊並肩前行卻心懷異夢,那份隱形的火苗並沒有因此為熄滅,這個隊伍此刻就猶如行走在金鍾罩內的世界裏,靜的可怕而金鍾罩的外麵卻是從未改變的熱鬧喧嘩。花容被圍困在連玦焰的臂彎內,動也動不得,雙手隻得緊緊的拽住馬鞍上的鐵環。沒錯,在那不久前異常的很的對視中,他將她一把拽到了自己的馬背上。若是此刻連玦焰看得到花容的表情,便會知道她對他已經不出聲的問候了他八百遍,她真想插得他滿身的鎖骨銀針,更想將那萬惡之源的靈血毒蜘蛛放在他的嘴裏,替她安撫一下他的五髒六腑,方可解自己剛才的心頭之恨。

都城到陵關,其實是路途遙遠的,一路上他們要經過三大城,分別是祁城,南宮城,番陽城,此三城乃是除去皇宮所在都城,南國最為繁華壯闊的屬地。而最先到達的祁城便是這三城裏最為陰柔冷漠之地。

祁城所屬領地,並非一般城池的嚴密城門,也沒有眾多士兵守門搜查,立在眼前的隻是一幢巨大的清一色石拱門,那石拱門沒有過多的雕飾與字刻,色澤冰冷暗黑,唯那拱門頭頂的一對展翅欲飛的鳳凰極為的引人注目,倒是與那花容所帶過的帝鳳麵具有異曲同工之妙。連玦焰倒是曾來過一次祁城,隻是當時各路官員與軍隊熱情相迎,到處也都是布滿了士兵守衛,所以他當時對祁城並未過多注意。眾人並未對此有所理睬,隻是稍加停頓,便繼續前行。祁城的大街相比於都城的確是少了那份與生俱來的熱情與熱鬧,人們麵麵相覷,更是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待他們,看待這幫奇裝異服的外地人。連玦焰等人行走穿梭於祁城的大街上,直覺猶如鋒芒在背,甚是令人看不透這偌大的祁城上演著怎麼樣的人情冷暖。

一陣娶親的嗩呐聲與鼓聲突然間闖入所有人的耳裏,那遠處走來的大片火紅煞是耀眼奪目,即便遠遠看去,那娶親的方陣足有將近百人,那陣勢甚至比皇室娶親還要浩大,那頂由遠及近的轎子裝扮的雍容華貴,奢侈多金,而最為因為注目的則是轎頂四方角每個角所懸掛的金色六角鈴鐺,每每有風吹過,它所發出的聲音便好似那魔音,穿透人心,震懾有力,這頂轎子乃西域風格的高頂轎,轎身朦朧似紗,看似通透實則模糊,如此看來這轎內的新娘十有八九是西域人士。轎身前方騎著白馬的新郎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麵冠如玉,高大挺拔,雖有些女子般的眉清目秀,他的表情絲毫看不出成親帶來的喜悅與幸福,反倒是那眉宇間的冷酷與冷漠,與那身著的金絲紅袍格格不入。

“老伯,這今日成親的是何人?這麼大陣仗”連玦焰等人停馬駐足,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娶親隊伍,連玦烈忍不住好奇心,便向身邊的路人詢問道。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連今日娶親之人都不知道,這可是祁城的大事。”那老伯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好似成親的人是自己的兒子一般驕傲。連玦焰等人自是不明白的,雖說這陣勢看起來絕對是個大戶人家但如何會成為這祁城的大事呢。老伯見幾人不明所以便繼續說道:“今日成親的人是鳳家堡少堡主鳳連斂英,鳳家堡是我們祁城第一大堡,我們祁城的老百姓可都是仰仗這鳳家堡活著呢,你說這少堡主成親是不是大事?”老伯喜氣洋洋的說道。

“奇怪了,我與三哥也是常年奔走在外,從未聽過祁城有這等人家。”連玦烈字裏行間有些許的不屑與質疑,看那所謂鳳家堡堡主的模樣,倒是像哪家體弱多病的公子,若說在祁城有什麼豐功偉績,看似與他不著邊際。

“烈,不得無禮。”連玦焰看了一眼連玦烈示意他閉口不言。

連玦焰等人加在一起也是一個不小的隊伍,行至何地,若遇有心人,難免會懷疑一二,且看眾人的著裝打扮,在何人眼中看來,幾人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也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的。眾人也是繼續前行著,眼看便要與那迎親的隊伍來個迎麵重合了,而在那四目相接之際,顯然眾人感受到了鳳家堡少堡主那不友善的神情,在那一閃而過的瞬間,他便將眾人上下打量了一遍,他的走馬觀花可謂細致入微,並無過多表情,卻將眾人深諳在心。

“眉清目秀也掩蓋不住他的老謀深算,高人一個。”這是連玦焰這一眼,對那鳳斂英的唯一印象。

新郎的頭馬與那花轎相隔較遠,據說這還是鳳家堡娶親的規矩,而二者中間的距離與走勢也是安排好的,這其中有隔著十一排的男人,每排三人,意寓三生三世,他們全部手執絲鑲金縷盒,傳聞這每個金縷盒內均有一顆上等的夜明珠,象征此女從此便是鳳家堡唯一的少夫人,這三十三個男人皆是將金縷盒置於掌中,呈托舉狀,一路上便如木偶般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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