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絕了和晉的攙扶,緩慢的起身走到秦琅麵前,屈身道:“涵兒多謝秦將軍出手相救!”
“姚小姐客氣了,我剛才已經說了,這是我的分內之事!夜色已深,我讓人送姚小姐回房!”
秦琅說罷便轉身欲走。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沒有站穩,姚采涵突然膝蓋一軟,竟直直朝秦琅摔了過去。
秦琅猝不及防,竟被撲了個滿懷。
他本能的推開了姚采涵,力氣之大,差點把後者推倒。
好在和晉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扶住了姚采涵,“姚小姐,你沒事吧?”
姚采涵一張蒼白的小臉頓時變得通紅,低垂著眸子,不敢再看秦琅一眼。
“我沒事。”她搖頭道,聲音細若蚊蚋。
和晉偷眼覷了秦琅一眼,隻見後者板著一張臉,黑曜石般的眼睛裏浮現出些許嫌惡和不耐煩。
將軍以前倒是個頗會虛與委蛇的人,如今怎麼變得越來越沒有耐性了?尤其是對女子,當真是疲於應付!這多半是同溫小姐有關吧!——和晉忍不住這麼想。
這時,穗兒沿著石徑匆匆走來,手上抱著一件披風。
“小姐,披風拿……”
她來到姚采涵麵前,先是看到她身旁的禁軍,接著才注意到她的狼狽,忍不住驚聲問道:“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姚采涵強壓下去的委屈和害怕,裝作什麼事都沒有,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穗兒跟隨她多年,深知她的性子,見狀不再多問,轉移話題道:“小姐,奴婢把披風拿來了!沈小姐可曾來過?”
聽到溫浮歡的名字,大步向前走的秦琅停住腳步,轉頭問道:“沈小姐?她為什麼要來這裏?”
姚采涵剛想攔住穗兒,不讓她亂說,後者已經衝口而出道:“自然是我們家小姐約了她在此見麵,不過看樣子,沈小姐到底是沒來了!”
許是因為穗兒不善的口氣,秦琅皺眉道:“沈歡不是會無故不來的人,她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不知怎麼的,見秦琅這般相信溫浮歡,姚采涵心裏竟生出了莫名的惱怒和……嫉妒?
“秦將軍怎麼這般肯定?你同沈小姐交情很深麼?”她抬眼問道。
“呃……”
秦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溫浮歡如今已恢複女子身份,男女有別,他說話總要多幾分考量的。
見他猶豫起來,姚采涵解下身上的披風,遞還給他道:“如若不是,秦將軍就不該這麼斷言!”
她拿過穗兒抱著的披風披上,早些時候驚慌失措的情緒已然平複不少,目光炯炯的望著秦琅道:“就算沈小姐當真有事耽擱了,來不了,也該差人傳個信來,以防別人一直苦等下去,還遇到了……”
她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
“今夜之事,多謝秦將軍及時趕到,涵兒……告辭了!”
說罷,她便輕施一禮,轉身離開了。
等到姚采涵走遠後,秦琅才皺著眉頭,吩咐道:“帶人跟著她們,確認她們回房了再來向我複命!”
“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