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關頭,姚修廷可謂是費盡心力,也要站穩立場,而他所說的確不無道理,讓李曦瑤一時間竟找不到話來反駁。
其實想要駁回姚修廷的指控很簡單,隻要公開溫浮歡的女子身份便可。
但李曦瑤不確定,溫浮歡是否願意公開,或者說是否願意為了這個可能並不致死的罪名,而冒著被冠以欺君之罪的風險,來公開自己的女子身份。
見連李曦瑤都無話可說了,姚修廷心裏愈發得意,乘勝追擊道:“皇上,不瞞皇上說,家妹是準備明年入宮參選的秀女,日後便是皇上的女人!沈歡這麼做,無異於在挑戰皇上的威嚴,實在是罪無可恕!”
“姚修廷,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李曦瑤瞪大了眼睛,怒斥道。
明年才要去參選秀女,竟也能現在就拿出來說,他這分明是打算置溫浮歡於死地!
“皇上,臣子隻是就事論事!望皇上明察!”姚修廷磕了個頭,不卑不亢的道。
“父皇,瑤兒鬥膽以性命向父皇保證,沈歡絕對不可能輕薄姚采涵!她不可能那麼做的!”李曦瑤急聲道。
“公主,凡事要講求證據,您說沈歡不可能輕薄家妹,理由呢?他為什麼就不可能那麼做?”
秦琅用手肘悄悄碰了碰溫浮歡,小聲道:“姚修廷都這般咄咄逼人了,你還打算繼續隔岸觀火麼?小心在這麼下去,真的燒到了自己!”
溫浮歡坐得穩如泰山,嘴唇微動,道:“放心吧!就憑一個姚修廷,還奈何不了我!”
“哦?那是誰失手被擒,讓人綁在木樁子上,差點斷了根手指來著?”秦琅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溫浮歡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關你屁事!”
“呃……”
秦琅摸了摸下巴,訕訕的笑了笑,繼續把注意力放到場中。
眼看著姚修廷硬生生的把溫浮歡說成了死罪,李曦瑤實在氣不過,索性也不管那麼多了。
“你想要理由是吧?本公主就告訴你理由,那是因為……”
“還是朕來說吧!”
皇上淡聲打斷了李曦瑤的話,在眾人震驚和意外的神情中,一字一句道:“……因為沈歡是個女子,女子怎麼可能輕薄女子呢?”
在場的人聞言,全部都震驚不已。
一部分人震驚是因為沒想到溫浮歡居然是個女子,而另一部分人震驚則是因為沒想到皇上竟然也知道溫浮歡是女子。
姚修廷在震驚之餘,怔怔的盯著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閑的溫浮歡,難以置信道:“不,不可能的!他怎麼會是女子呢?”
皇上聞言皺緊了眉頭,神情不悅的質問道:“你這麼說,是在懷疑朕的話嗎?”
姚修廷忙不迭的搖頭。
“不不不,臣子不敢!臣子罪該萬死!”
“既然沈歡是個女子,便不可能輕薄姚采涵,這樣一來……”皇上眯眼睨著渾身發顫的姚修廷,“怕是有人說了謊吧?”
不用抬頭,姚修廷也知道皇上一定在看著他,那兩道淩厲的目光直射向他,猶如實質般,給人一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