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是這麼問的,但是皇上並不相信姚修廷是冤枉的。
這些個世家子弟的心性,他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綁走溫浮歡並欲置她於死地,倒真像是姚修廷會做出來的事情。
皇上之所以這麼問,隻是不想讓人覺得他獨斷專行、蓄意偏袒溫浮歡罷了。
然而這對姚修廷來說,卻是一個翻盤的好機會。
明眼人都知道,自從溫浮歡救駕立功之後,皇上不能說對她多刮目相看,但說起來也算是有功之人了。
若是他毫無緣由的便綁走了她,隻怕不是什麼小罪過!
思及此,姚修廷絞盡腦汁,想要找出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既能免除自己的罪過,又能反過來將溫浮歡懲治一番。
許是見他目光閃躲,皇上板起臉道:“姚修廷,朕勸你最好還是實話實說,否則可就是欺君之罪,那是要掉腦袋的!”
姚修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瞥見跪在他身旁、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語的姚采涵,頓時計上心頭。
他忙向皇上磕了個頭,言辭懇切道:“皇上明鑒,臣子並非蓄意綁走沈歡,而是他、他輕薄家妹在先……”
話一出口,皇上和秦琅等人齊齊看向姚修廷,盡皆露出了吃驚不已的表情,間或還有些姚修廷看不懂的異樣。
溫浮歡則一臉好笑,愈發好整以暇的瞧著他。
姚采涵震驚之餘,猛地轉頭望向姚修廷,生氣道:“哥,你在胡說些什麼呀?沈公子什麼時候輕薄過我了?”
“妹妹,哥知道這件事關乎女子的清譽,可是事到如今,為了洗清哥哥身上的冤屈,你不能再隱瞞下去了!”
姚修廷一把抱住姚采涵,附在她耳邊小聲道:“涵兒,哥哥求你了,你就幫哥哥這一次吧!不然的話,哥哥一定死定了!”
姚采涵頓時露出猶豫和為難的表情。
姚修廷鬆開她,望向高坐在上首的皇上,再次磕頭道:“皇上,臣子也是一時氣不過,才讓人把沈歡綁了起來!臣子發誓,臣子隻是想要給他一些教訓,並未想要了他的性命啊!還望皇上明鑒!”
“輕薄?嗬!”
皇上輕嗤了一聲,微皺著眉頭看向姚采涵。
“姚采涵,你哥所說的可屬實?”
姚采涵看了看身旁的姚修廷,又看了看斜對麵的溫浮歡,心裏好一陣糾結。
“姚采涵,皇上問你話呢!”徐大監提醒道。
“是!”
想到姚修廷方才的話,姚采涵抱歉的看了溫浮歡一眼,暗道:沈公子,對不起,我家隻有我哥這麼一個兒子,他不能有任何閃失的!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姚采涵的身上,等著她說出至關重要的答案。
隻見她伏下身,緩緩向皇上行了一個大禮,垂首回道:“回皇上的話,臣女兄長所說……句句屬實!”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剛剛還對溫浮歡報以同情和支持的人,看她的眼神瞬間變成了鄙夷和厭惡,仿佛她是什麼跳蚤臭蟲一般。
秦琅則偷偷覷了溫浮歡一眼,眉宇間難掩幸災樂禍的戲謔笑意。
溫浮歡輕薄姚采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