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希望他沒事(2 / 3)

罷了,自己選的小公主,跪著也要寵完。

西源先在段意懷裏醒來,主要是被熱醒的。他們兩個人麵對麵抱著睡在一張小床上,四周昏暗,消毒水混合著灰塵汗味在她鼻尖,還是在醫院,應該是一間休息室。

她也沒動,就在他懷裏靜靜看著熟睡中的他。這幾天人人眼底都是青黑色,今天見他的第一眼,就是他眼底不容忽視的紅血絲,滿麵都是風霜疲憊的神色。

他的唇形自然飽滿,輪廓分明。眼睛看著不一會兒就換上了手,她輕輕描摹他嘴唇的輪廓,抿嘴笑,送上自己的唇湊上去印了一下。

竊喜地抖了抖肩膀,剛離開,就見剛才還閉著眼的段意,此刻直勾勾地盯著她。

西源心髒真的抖了一下,不排除是“做賊心虛”:“怪嚇人的……”

段意說:“你剛才是在做什麼?”

西源被這麼直白地問法弄得臉臊:“親、親你啊。”

誰知男人被她此刻又軟又慫的樣子給逗笑了:“還想親嗎?”

屋外下了雨,豆大的雨點打到窗台上,空氣中仿佛縈繞著一股淡淡雨水青草的氣息,很像她初中畢業那會兒下的那場傾盆大雨。西源覺得此刻麵對麵躺在一起,他親昵地對她笑的樣子,完全不似一年前他看她時還夾帶風霜冰冷的眼,又是一年夏天,命運將段意綁在了她的身邊。

一切都好似天意安排。

西源還在大夢初醒中感慨,段意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男人溫厚清朗的氣息更近,此時已經進入夜裏,屋內沒有開燈,黑暗將男人的力氣無限放大,光壓著她就讓她無法動彈。

“欸。”西源用手抵在他的胸口,奈何推不動,被他扣住手腕,用臉摩挲著她脖頸處的皮膚,時不時嘴唇掃過,酥酥麻麻的感覺,引得她一陣顫栗。

段意輕含她小巧的嘴唇,舌尖描繪她的唇形,舌頭輕挑住她的,拉出來輕輕地吮吸。她能聽見那個令人酥麻緊縮的聲音,在寂靜黑暗中點起一團火。

西源覺得自己如墜雲霧中,飄飄忽忽,抓不住可支撐的點,心口一起一落,跌宕起伏猶如坐過山車一般。

成年男女黑夜中身貼身挨在一起,那股體內的燥火劈裏啪啦燃燒地愈來愈旺。

他的手從她衣服下擺探進去,揉著那截盈盈一握的腰肢,另外一隻手也不空閑,從她脖頸處伸進去,繞到後頸,撇開頭發緩緩地捏。

斷斷續續地吻著,他的唇又貼向她耳垂,西源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暈頭轉向間沒辦法思考,小聲喘著氣:“我頭暈,弄不了……”

聲音小小細細的,跟她人一樣,擾得他心口又癢又想笑。西源隻聽見低沉的男聲帶著剛才纏綿溫存的沙啞:“你想弄什麼?”

她頓時臉紅,知道被他戲弄了,瞪了他一眼就閉上眼。這前後發展地太迅速,她以前哪裏想得到有一天自己會和段意以這樣的形式相處,當時差點以為二人要就此形同陌路……

世間瞬息萬變,人心亦如是。

段意低低的笑,又去親她下巴,不忘嘴上揩油一番:“想弄也沒有,這兩天太累,吃不消。”

西源耳根滾燙,結巴道:“我、我沒說想……你別說了,羞死人。”

“這臉皮真是薄得可以。”段意捏她的臉,撐在她身上,黑暗中盯著她的那雙眼睛亮如黑曜石。

西源小聲嘀咕:“浪死了。”

段意顯然聽見了,怕再逗她以後真的不給他近身,也收斂著,在黑暗中無聲地笑。

……

第二天西源順道跟著段意救災隊伍坐車回C市,他們A市的一群人正好在那裏坐車返回。

這一車子人都是共同經曆過地震生死的,大家都在發表這兩三天的各種感慨。西源先上車,慢悠悠地往後麵找位置,就聽一男聲帶笑著喊:“小美女,你是不是上錯車了?”

西源回頭,指著自己的鼻子發愣:“叫我嗎?”

“是啊。”

“沒有。”西源搖頭。

那男人西源有些眼熟,不過這車子人不是醫務人員就是誌願者們,臉熟也不奇怪。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