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將他腦中的燥火壓了下去:“江公公,你不退下去。”
一手抱住她的腰讓有些笨重的她坐在他膝上,輕吻下她的臉頰:“身子越來越重了,過不了多久,我看你還能走多遠。”真不乖,每次都不會自覺些過來,三催四請的。
“哇。”她忽然叫:“寶寶在動,會動耶。”
“真的嗎?”他小心地摸上去:“沒有啊?”神色中有著為人父的喜悅。
“嗬嗬,說你笨,你不承認,騙你的啦,那有三個月會動的。”
一隻手捏上她的臉:“你啊,真是貪玩。”他笑了,享受這份親蜜地喜悅,他真的不再怨天由命了,他的心有了個歸落,真是傻的不可救藥,他那時竟然會有放她走的念頭。
彌雪看看攤開在桌的奏章,皺起了秀眉:“怎麼又是拔銀,這稅收都給免了,還不斷地要錢,若不是為官的汙了,那便是天災人禍,可這六月天的,說不上什麼水災旱災的,可這拔銀的奏折就不下三份,膽子大的著實是讓人寒心,就不知這左相大人在搞什麼?”
“朝政的事有本皇呢?你好好安胎就好了。”他不想讓她煩心。
彌雪不依地說:“龍漓,你說什麼呢?難道你把我當成生育的工具嗎?我可是為你好,長孫大人太囂張了,你倒說說這春秋不著的,你有什麼收入?”
“這不是本皇的,是琳琅朝的。”他皺起眉,有太後撐著,左相是越來越膽大了,還當他是那個需他們扶佐,惶惶然初坐寶座的皇上嗎?先皇說放手就放手,帶著妃子於皇園靜心修養,他一人,走得多辛苦,多怕那裏不當。
“嗬,別皺著眉啦,我跟你開玩笑的,他怎麼說也是你的舅舅,自然你不能咄逼他,但君臣就是君臣,就得分清,家是家,國是國,無方不成圓。”
親昵地偷個香,龍漓緊抱著她:“我這個妃子大道理知道不少,可是到了她頭上,就喜歡倒著來。”
“你倒是有心情取笑我來著,還不快看,別想我給你出主意。”她的思想是集上下五千個的智慧所得,嗬,當然有時出的主意是他所想不到的,而且相當有奇效,這讓他很驚奇,也讓他更是疼寵她。
“皇上,皇上。”江公公急急地進來,打破一室的安寧:“長公主出事了。”
“什麼?”他一驚,仍是小心地扶好彌雪才急急地說:“悠月出什麼事了?”
“長公主她,她在蕩秋千的時候,繩索忽然斷了,整個人甩進太淮池。”往後的他沒敢說下去,因為皇上的臉已變得黑青。
彌雪握著他的手,安慰地說:“別心急,去看看。”
真是奇怪了,她也剛從那邊回來,惹是說那繩索有問題的話,要摔也是摔到她自個,何況是重量不如她的長公主,龍墨初弄那秋千的時候,也用力地試過,粗大的繩索怎麼說斷就斷,不是天意,就是人為,是想害她摔著來個完美的流產事件嗎?還是借這秋千來置她於風頭浪尖,但願長公主隻是摔傷了些。
很焦急,他還是沒失了理智,怕彌雪快走不好,一直握住她的手,相同的步子往太液池走,多少有些擔心,彌雪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力道加了加,讓她信任他。
如畫如夢的仙境這時並沒有人欣賞,來來往往的宮女驚恐地走著,見到龍漓,抖著身子跪下去:“皇上萬歲。”
張德妃已是淚流滿麵地抱著一動不動的長公主,她腳上的鞋子,明顯地少了一隻,滿身都是水漬。
彌雪心一驚,第六感不祥的感覺襲了上來,莫非長公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