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張德妃淒厲地叫著:“悠兒,悠兒。”
“她怎麼了?”終是有著骨肉之情,他縱使再不愛張德妃,再不喜歡這刁蠻的女兒,但流著相同血液的女兒,還是讓他驚著,放開彌雪的手,急急上前。
“嗚。”一邊的宮女也在嗚咽地哭著。
“悠兒她溺水了。”她死死地抱著,可再緊,那怕悶的悠兒也沒有掙紮一下。
“禦醫呢?快宣禦醫。”他吼著,他也心急了。
一邊的禦醫跪了下去:“皇上請恕罪,為時已晚,長公主她救上之時,已無氣息了。”
果然如此,彌雪倒退了二步,頭有些眩,冬兒趕緊扶住她。
此時的張德妃,卻狠狠地看著她:“皇上,你一定要為悠兒討個公道,宮裏的人都知道這是雪貴妃的秋千,隻有她才玩,悠兒性子燥,但不該置死啊,有心人必定是想除了我的悠兒,你一定要為悠兒做主。”她淚流滿麵地看著龍漓。
龍漓盯著她:“不可能是彌雪,她剛剛在正陽宮。”
“你現在還在幫著她,這是你的親生女兒啊。”如血泣著,忽然她猛地抱起長公主狂跑了起來:“我和我可憐的女兒一起死了算了。”
圍著的人亂了套,有些急急地去追張德妃,仍有些看著龍漓不敢出聲。
“去吧,漓,她現在很需要你,這裏有我。”她用力地扯起笑。
張德妃以為這事是她做的,但這絕不會無風不起浪的,彌雪宣來那些宮女。“本妃問你們,你們可是看顧長公主的。”
幾個發抖的宮女點點頭:“是的,貴妃娘娘,娘娘請恕罪,長公主性子皮,不喜人管束,我們姐妹幾人四處找長公主,才發現公主她。”又泣不成聲害怕地哭。
那麼事發之時,她身邊並無一人了,她那麼小一個女孩子,有什麼力氣蕩那麼高,她細細地看著冬兒解下的繩索,那整齊的刀口,隻有那麼一股係著,別說她,就算是小孩子,蕩不了多久都會斷,但這幾股繩索卻是膨鬆的,要是吃了力而斷,必然是拉得長長的,事後而割也不無道理,那麼就是要陷害她的了。
“我問你們,你們是怎麼發現公主的。”
“我們幾個知道長公主喜歡偷偷玩貴妃娘娘的秋千,所以過來看了,誰知道公主。”又是煩亂的哭泣聲,讓她聽了都心煩。
“那麼,你們發現長公主是在那裏?”她厲害一喝,讓她們更是膽小的縮著抖著。
“是在那裏。”指著不太遠的蓮葉深處:“奴婢看到公主仰著頭沒有氣息的在水裏。”
仰著頭,怎麼可能,照這方向,要倒也是俯著身子:“冬兒,備小船。”
蓮田中,有一道道的小水路,方便讓采荷人進來,輕輕一拔茂盛的蓮葉便可通行,小船直劃到長公主出事的地方,四周的蓮葉可斷了不少呢?
另一條水路翻過沒多久的蓮葉還掛著水珠兒。
“冬兒,馬上讓人備了小船,各條水路都搜,無論是誰,是幹什麼的?全都先抓了再說。”
她等了良久,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沒有任何人。這一搜,是不是又打草驚蛇了,她懊惱地想,心煩意亂的厭惡浮了上來,許久不見的孕吐又襲了上來,她抓住樹杆又是一狂暈吐。
“娘娘。”冬兒擔心地叫:“我請禦醫來替娘娘看看。”
“不用了。”她用濕巾子擦擦嘴:“隻是孕吐而已。”一陣惡心,她又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