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風送香的荷花開得娉婷多姿,印在碧綠的蓮葉上,真是相當的豔麗,真應了那詩:“接天蓮葉無窮碧,六月荷花別樣紅”,不知不覺,在這琳琅王朝裏,她差不多呆了有一年了,比她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幾年還驚險。
她坐在秋千上,輕輕地蕩著,舒服的想閉上眼。陶醉在這一片花香涼蔭中。
“娘娘香嗎?”冰冰涼涼的香甜氣息在她的鼻邊竄過,彌雪睜開眼。
冬兒笑盈盈地端著一碗拌著碎果的冰,各樣的鮮果引人口水欲滴:“皇上讓江公公送來的碎冰。”
“他倒是有心,批著奏章,想著碎冰。”忍不住的笑意依然躍上眉頭。
冬兒小勺小勺地送到她麵前吃,凍得剛剛好,涼透心底了:“冬兒,人家大熱天的送個冰來,你得給多點賞錢。”小小娛樂他一下。
聰明的冬兒明白她怪異的性子,掩嘴笑笑取了一綻重重的銀子給江公公:“這是娘娘的冰錢。”
“這。”江公公皺著臉,皇上的意思就是來請她過去陪著的,貴妃娘娘應該明白的啊,這叫他如何交差。
彌雪肅起臉:“江公公,你還不回去交差。”
“是,貴妃娘娘。”他苦著臉,這回回去皇上又會不高興了。
“怎麼苦著張臉,給的錢不夠啊,叫冬兒再給多一點好了。”
“不是,奴才馬上回去。”難看地扯起笑,這彌雪妃和皇上一樣難侍候。
看著他苦著搖頭回去,彌雪和冬兒才忍不住偷笑出聲:“娘娘江公公那張臉一皺起來還真多皺紋的。”
“嗬,誰叫他吃那麼胖,上次還和皇上演戲唬我。”她是小人,趁機報複。
“玩玩他,他也當真了。”吃完最後一口果子冰,甜到心口了。
“娘娘要去正陽宮嗎?”
“冬兒,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耍耍他們而已。”她跳下秋千,拍拍衣服:“去正陽宮吧。”第次都是這樣,讓人送這個,送那個的,無非是要她去陪他而已,可每次她都呼呼大睡。
空蕩蕩的秋千猶在蕩來蕩去,一雙暗處的眼睛看著,有了些興奮的光芒。
正陽宮內,龍漓無心於奏章,眼神瞟向宮門,搞什麼鬼,怎麼還沒有回來?
沒一會,見到江公公獨自一人回來,怪異地問:“人呢?”
“皇上,什麼人?”江公公也裝點傻。
“明知故問,彌雪娘娘呢?怎麼隻有你一人回來。”要他下聖旨去宣嗎?
真是委屈啊,明明二人心知肚明,卻都要為難他,下人真難為,江公公奉上那綻銀子,吞吞口水說:“皇上,這是雪貴妃的賞銀,嗯,她說這是——冰錢。”
她,唉,真是愛玩,連孕婦不能多吃的冰他都送去了:“算了,算了,一邊去。”鬱悶地揮揮手,案台上厚厚的奏章變得更礙眼,真該如她所說,權力下放,免得累死自已。
無非又是一些無病呻吟的奏章,他火大的扔下筆:“江公公,你站遠點,看見你那肚子,叫本皇都吃不下飯。”他揉著額頭,有些不耐的疼痛襲了上來。
遷怒,絕對是遷怒,他的肚子一如即往啊,比彌雪貴妃的還要大。但是這話他隻能埋進心底了,晚上還是少吃點油膩的東西好了。
一陣細微地淡雅香味傳來,江公公精神一振,這個老是喜歡走後門的貴妃娘娘,等他訓完了才來,分明就是玩他,嗚。難過中。
她轉到他背後,手指替代他手揉著他的頭:“江公公真該死,讓皇上心煩意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