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那徐縱目光有些異樣,看著雲韻不知想些什麼。
雲韻被這目光瞧的心中發毛,以前她聽說過一些關於斷袖之說的故事,當時還以為那是無稽之談,就算再怎麼破天荒也是男人的事情,沒曾想此刻竟切實感覺到徐縱臉上的異樣。
“你若不知穆不韙在何處便請讓開。”雲韻冷冷道。
徐縱此時看雲韻的眼神就如同她看著自己的男禁臠,調笑道:“你怎知我不知道?”
“你知道?”雲韻大驚。
“略知一二。”徐縱又朝著雲韻靠近了一步。
雲韻問道:“那她在何處?”
徐縱笑著道:“你知道的,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知道一件事,必須得付出點什麼。”
雲韻後退一步:“你什麼意思?”
徐縱緊緊盯著雲韻的衣襟:“沒什麼意思,隻是這鬼地方雖然無法出去,可什麼東西就都有,更不缺男人,特別是長得帥的男人,你那朋友雖然長得英姿颯爽,可說到底也是女人,是女人便有需求,這你總該清楚吧?”
雲韻咬緊嘴唇,沉默不語。
徐縱接著說道:“這世上本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世界,我想你也有自己喜歡的男人吧?既然如此,那你的朋友自然也有這方麵的想法,你說呢?”
“胡說八道!”雲韻直接硬氣說道。
徐縱並不理會雲韻的憤怒:“我看你到像是個新雛,想必沒經曆過男人吧?我告訴你,男人是很恐怖的,在接觸他們之前,不妨讓我先教教你怎麼對付他們。”
說著徐縱忽然朝著雲韻掠進,這時候雲韻本能的一巴掌給徐縱甩了過去,聲音很響。
“你敢打我?”徐縱很是錯愕,她已經很久沒被打過了。
雲韻再次向後退了三步,右手隨時準備抽出青冥副劍。
徐縱被扇了巴掌之後並未生氣,反而更是興奮:“沒關係,我知道一個女人第一次嚐試這種東西總會有些抗拒,我當年也是這樣,可當你嚐到甜頭之後我保證你會愛上這種感覺,至於現在!讓我來教教你如何嚐到甜頭吧!”
說著徐縱便要撲向雲韻,這時候雲韻忽然抽出青冥副劍,冷冷瞧著徐縱:“你若再敢向前一步,我便一劍刺穿你!”
“青冥副劍?!”徐縱看見青冥副劍的一刹那不由得失聲道。
雲韻道:“有點見識。”
徐縱不敢再輕舉妄動:“你這青冥副劍是如何得來的?”
雲韻冷冷道:“自然是從雲峰拔下。”
徐縱很是意外:“這……不可能啊!除了花神誰還能拔出青冥副劍?你!!你姓什麼?”
“雲!”雲韻說道。
徐縱仿佛被巨鍾擊中心扉,忽然開始後退,死死盯著雲韻,然後一步閃進自己的房間,再不出來。
瞧著徐縱奇怪的舉動,雲韻雖說不解,卻也沒有過多猜疑,現在她算是劫後餘生,可也沒有半點高興的意思,她看著空蕩蕩的走廊:“穆不韙該不會真去找那兩個男人了吧?”
“不不不!怎麼可能!她不是那種人!”
思前想後,雲韻心中剛對穆不韙有信心,下一刻又完全崩塌:“我認識她也就十幾天而已,我怎知她是怎樣的人?真是可笑。”
話說回來,為何此刻穆不韙還未歸來?
因為她正在一個寬敞而明亮的房間,房間中隻有兩人,一男一女,男的像女的,女的像男的。
穆不韙雖是女子,可女生男相,像是戰場上的將軍,看上去英姿颯爽,此刻她的身上正坐著一個男子,這男子雲韻並未見過,很是俊美,五官精致的過分,像是一個嬌女子一般。
穆不韙端起一杯就一飲而下,然後說道:“小寶貝,你可真是騷。”
那男子穿著很是暴露,腿長身健:“你這個壞主人,今日為何單單挑上我呢?”
穆不韙說道:“要尋歡作樂自然要選一個最好的。”
男子忽然羞澀的低下頭,一顰一笑像極了女子,兩人之間的關係一下子反了過來。
值得一提的這男子似乎經曆過嚴格的訓練,他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長,化著淡淡的妝容,他的身體仿佛會說話一般,每動一下都在勾引穆不韙。
他就這麼傻傻的看著穆不韙,然後忽然笑了起來。
穆不韙奇怪道:“你笑什麼?”
男禁臠道:“笑你呀。”
穆不韙驚訝道:“笑我?笑我什麼?”
“你從開始到現在都很正經,手腳更沒有亂摸,完全不像是徐縱徐橫兩姐妹那般,你是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
穆不韙眉頭一挑,沒想到被這男子看穿了。
這次穆不韙來這個地方,而且隻點了這一個男子,本就不是為了尋歡作樂,而是為了打探消息,她知道所有人都不可信,這樣的男禁臠反而成為可信的幾人。
“看你這樣子也是極為上等,平常應該不缺男人才是,為何偏偏就對我動情了呢?”男子問道。
穆不韙反問道:“我老家有一句話,說是男人就像是一個茶壺,女人就像是茶杯,一個茶壺怎麼能隻配一個茶杯呢?現在咱們角色互換,你說我這樣的茶壺隻配一個茶杯夠麼?”
那男子忽然全身倒在穆不韙身上:“的確不夠。”
“可是我一直都是一副冰冷模樣,徐縱那個老娘們早就想嚐一嚐我了,卻一直被我拒絕,你憑什麼就覺得我會答應你呢?”
穆不韙輕笑道:“一個人越是假正經便越是不正經,我猜你隻是覺得徐縱太老,沒有味道而已吧。”
男子也未否認:“那徐縱年紀一大把還不消停,我才不願意陪那種女人。”
穆不韙調笑道:“老一點不是更有經驗?”
“討厭!”那男子嬌喝一聲,說道:“你們女人都喜歡年輕力壯的男人,難不成我們男人便不是如此麼?”
“這個地方除了金寰宇之外大概沒一個好東西了。”穆不韙說道。
那男子深感讚同:“對!你也不是好東西。”
穆不韙灑脫問道:“那兩個隻知道下棋的老頭難道也如此不正經?”
這一刻穆不韙終於將話題引到了正軌。
“人不可貌相!那兩個老東西可遠非表麵那般正經,他們倆和徐縱徐橫不知道暗地裏苟且過多少次了,我都不想說,你可要叫你那位朋友小心一些,這兩個老頭色著呢。”
穆不韙牢記在心。
“難道就沒人可以製衡那兩個老頭?任由他們亂來?他們的修為這麼高麼?”穆不韙開始套話了。
聽到穆不韙忽然提及兩個下棋老人,前一秒還熱情似火的男子突然便靜默下來。
穆不韙同樣心頭一跳,看樣子自己猜測的果然沒錯,那兩個下棋老人定然有鬼,否則這鬼地方的每個人又為何會談虎色變?
“那兩個老頭修為比金寰宇還高?”穆不韙知道此地修為最高的人乃是金寰宇。
男子不說話。
穆不韙再次問道:“你可知那兩個老頭是何修為?鬥仙?鬥神?總不可能是帝之不朽吧?”
男子還是不說話。
“你什麼不知道?”穆不韙道:“你可知他們姓甚名誰?”
男子終於說話,不過說的話卻不是穆不韙想聽到的:“不知道。”
“那他們是何時來到此處你總該知道吧?”穆不韙問道。
男子道:“我來這裏的身後他們便在了。”
“那你是何時來的?”
“三年前。”
“怎麼來的?”
男子沉吟了一下,說道:“與你一樣,稀裏糊塗便來到此地。”
穆不韙道:“你這麼年輕力壯,修為也不低,若是到了外麵定可一展拳腳,天高任鳥飛,難道你就甘願屈居於此?”
男子無奈道:“都已經到了此地,就算我不想又能如何?隻有認命才能開心的活下去。”
穆不韙不說話了。
這時候男子又忽然攀上穆不韙的身體:“今天大家就開開心心的玩,為何要討論這些煩心事?”
說著男子便極盡風騷,在穆不韙麵前上下齊手,這時候穆不韙忽然痛叫一聲,驚了一下男子:“怎麼了?”
穆不韙移動了一下身子:“受的傷還未痊愈,你碰到傷口了。”
其實穆不韙的傷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如此行事隻是因為穆不韙不願隨便而已。
..........
另一房中,雲韻雙目無神,傻傻的瞧著桌上飯菜。
飯菜很好,可雲韻的心情卻不怎麼好,穆不韙已經消失太久了,在這樣的地方兩人本就相依為命,一方若是消失,另一方必然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