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幟準備好了馬車。
和淑妃把燕王安頓在馬車上,又增派了十幾個人護送燕王回府。
燕王一回到府中,整個燕王府都炸鍋了。
轟動是前所未有的!
盼望著燕王回來,可是沒想到盼回來的是一個昏迷不醒,沒有半點反應的燕王。
明月閣中,郎中給汐月拆掉了紗布。
汐月的腳傷終於好了,腳上新生的皮膚,細嫩光滑。
汐月心中自是欣喜萬分。
郎中剛走,汐月就迫不及待地光著腳丫躍到了地上。
“小姐,趕緊穿鞋,小心地上涼!”碧蘿趕緊阻止,乖乖,我的姑奶奶,不就是腳好嗎?至於如此激動嗎?
“沒事的,屋子裏炭火燒的好,再說這不是有地毯嗎?”
汐月無比得瑟地在地上跳起了驚鴻舞,對,這還是在現代的電視上學來的。
汐月邁著輕盈的舞步,在那片地毯上跳躍著。
碧蘿和劉嬤嬤站在一旁相視而笑。
好久沒有看到主子這麼開心了。
“碧蘿,劉嬤嬤,這十來天一動不動坐在這床榻之上,真是把人快逼瘋了呢!還好啊,今日可是恢複自由了!能下床走路了!好爽,就像是剛從暗無天日的牢獄中掙脫出來似的!”汐月一麵愜意無比地跳著,一麵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碧蘿和劉嬤嬤眼睛飛速地跟著汐月旋轉,沒想到她跳起舞來也有一套啊!
隻是什麼是“很爽”?
碧蘿和劉嬤嬤幾乎異口同聲說了句:“好爽?!”
看著眼睛瞪得老大的兩個人,汐月自知自己失口了,對哦,這‘好爽!’可是現代的詞語啊,難怪她們聽不懂!
“哦,好爽,就是好開心,好愜意的意思啦!”
碧蘿笑笑:“小姐,你可真會發明!”
汐月看見這丫頭笑的比哭還難看。
難道這‘好爽’有這麼難聽嘛?
“哎呦,這還沒進門呢,就聽見這裏一陣吵鬧,樂嗬什麼呢?”寧夫人還未見其人就聞其聲了。
“寧主子,你快來看看我們家小姐,真心不知深淺了,這不才剛好點嗎?就在這地上光著腳丫跳起了舞,怎麼也說不住她!你趕緊來管管她!”碧蘿趕緊去拉寧夫人。
寧夫人格格地笑著,“想必是這十幾天在這床上,都快悶死了!安妹妹好雅興,還會跳舞啊?讓姐姐我瞧瞧,那腳丫子到底是好利落了沒有?”
被寧夫人這麼一說,汐月像是找到知音般地使勁點點頭:“是啊,寧姐姐,可不是快把我給悶壞了嗎?幸好你天天來,和我做伴兒,不然我早就悶死過去了!”
這點時間以來的相處,讓汐月和嬰寧兩人情同姐妹,無話不談。
都說隻有在最親的人跟前,才會展現一個真實的自己。
汐月把寧夫人當成了親人,所以才在她麵前毫不掩飾地展示自己活潑可愛的一麵。
在外人看來,她都是笑不露齒,溫文爾雅的大家閨秀,殊不知她也有著極其可愛和調皮的一麵。
“來,坐這兒來!讓我查看一下你的腳!”寧夫人坐在床上,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置,示意汐月上來。
汐月上了床,把自己那雙白嫩細膩的腳丫子遞給寧夫人。
“喏,趕緊查看,我的腳重生了!”
寧夫人看了看,一本正經地說:“這一燒可是燒好了呢,看這新換的皮膚,嫩滑細膩的,讓我看了都忍不住動心!更何況是男人呢?”
“寧姐姐,原來你也好壞的!”汐月笑著將腳從寧夫人跟前移開,然後小心翼翼地穿好了鞋襪。
“安妹妹,王爺有十餘天沒回來了吧?你想他嗎?”寧夫人幽幽地說。
汐月搖了搖頭,“他不來,我才感覺良好呢,免了那麼多的聒吵!”
“安妹妹,難道你就未曾擔心過他,他以往定會日日來此,不管多忙,可是這麼長時間不曾來了,他一定是軍中事情繁多,我聽說最近他正在和韃靼抗爭,這麼久了,難道妹妹就不怕他出什麼事嗎?”寧夫人提到燕王,內心就無比沉重,汐月自是知道,寧夫人此生最哎的,最在乎的就是燕王了!
汐月沒有言語,默默低下了頭。
是啊,自己剛才是在嘴硬著,雖然他很討人厭,但是已經習慣了他每日來和自己嬉皮笑臉開玩笑的日子,這十幾日未曾來,她也不是沒有想過,他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呢?
不過轉念又想想,他是命中注定的天子,他怎麼會出事呢?他要是出了事,這曆史豈不是改寫了嗎?
所以她每每想起來燕王會不會真的有事的時候,就這麼給自己寬心。
“寧姐姐大可放心,他才不會有事呢!”汐月低聲嘀咕著。
寧夫人很是奇怪,水靈靈般的大眼睛瞪著汐月:“妹妹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