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小心翼翼地給燕王喂藥,燕王倒是配合,一點點喝了下去。
淑妃心中很是安慰。
可是這燕王為什麼就是不見好呢?
淑妃喂完藥,吩咐朱高幟,“幟兒,你且去把歐陽軍醫傳來,娘親詢問一番!”
“是!娘親!”朱高幟去請歐陽軍醫。
歐陽軍醫正在給軍營裏受傷的將士們治療,聽到淑妃娘娘有請,隻得又去了燕王的營帳。
淑妃娘娘滿臉的擔心自然不在話下,見歐陽軍醫進來了,趕緊讓他坐下說話。
“娘娘,小的不敢!”歐陽軍醫惶恐。
原本這王爺的傷情大有好轉啊,他該是醒來的時候了,可是為什麼他不醒過來呢?
真是怪氣了!自己行醫這麼多年,頭一次見這種情況。
“歐陽軍醫,您實話告訴奴家,這王爺的傷到底要不要緊?”
“回娘娘,王爺重的是戈壁常見的一種毒蟲之毒,這韃靼善於箭術,他們常年在箭頭上塗抹這種毒,想要讓人一箭致命!這種毒毒性很大!”
“那依軍醫所見,這燕王是……”淑妃聽軍醫這麼一說,嚇得不輕。
歐陽軍醫連忙擺手:“不,不,不!這種毒的解藥,小的早在兩年前就研製出來了,而且這種解藥也曾經治愈兩個中這種毒的人啊!按理說,這燕王殿下常年練武,他的體魄自是強健,雖然中毒有些深,但是小的已經按劑量給燕王殿下服藥了呢,他的生命體征和脈象均正常,按說該是醒來的時候了,可是就是不見醒,小的也是好生奇怪的啊!”歐陽軍醫給淑妃解釋著。
“是啊,娘親這歐陽軍醫行醫這麼多年,很多疑難雜症都不在話下,按說這父王的毒也不是個事情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真是萬分奇怪!”朱高幟聽歐陽軍醫這麼說也覺得父王的病很是奇怪,什麼都正常,什麼都有好轉,就是不醒來,可怎麼是好?
歐陽軍醫也是是束手無策了。
“歐陽軍醫,以你多年的行醫經曆說說,你覺得王爺這種情況會是什麼原因?”淑妃忙問。
“這個,這個小的也說不好……”歐陽軍醫有些遲疑。
“但說無妨!”淑妃見歐陽軍醫吞吞吐吐就鼓勵他!
朱高幟也急了,“是啊,歐陽軍醫,你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有什麼盡管說來!”
“王爺這種情況,除非有兩種情況!其一,是逃避現實不想醒來!其二,就是沉溺於夢境和自己的意念或是想象當中,不想醒來!”
淑妃擰住了眉頭,這是什麼道理。
逃離現實,沉溺夢境?
那該怎麼辦?
“歐陽軍醫,你說的這不是一回事嗎?您的意思是我父王自己不想醒過來,而不是他的傷讓他醒不過來,對嗎?”朱高幟見歐陽軍醫說的有些高深,但是隱隱的意思他還是聽得懂的。
歐陽軍醫點點頭:“這醒不醒就看王爺自己的意念了,也許明天就會醒,也許十天半月,這可說不好!”
“歐陽軍醫,有什麼辦法可以促使他醒過來呢?我們可以試試的,隻要王爺能醒過來,一切好說!”淑妃很是擔心。
“主要是眼下不知道這王爺腦子中到底再想些什麼,所以無從下手啊?”歐陽軍醫實在沒有法子了,但是看著淑妃娘娘心急如焚的樣子,隻得說:“眼下有一個法子,就是讓他心中最為重要的人,多跟他說說話,看看是否可行!”
他最為重要的人?!
淑妃心痛了,他最為重要的人到底是誰呢?不會是自己吧?是不是那個安妃呢?
“娘親,那還不簡單,您就是父王最為親密,最為重要的人,你每天和父王多聊聊,多互換他就好了呀!”朱高幟一直認為娘親才是父王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人。
淑妃心裏知道,自己未必是燕王心中那個最為在乎和重要的人,可是也不好說什麼。
“歐陽軍醫,那我可否將王爺帶回府中療養,畢竟這軍營之中,條件過於簡陋!”淑妃征求軍醫的意見,想把燕王帶回府中保養。
軍醫點點頭:“那是極好,一會小的再給王爺帶上幾服藥,隻要按頓給王爺服下便好!”
“那就有勞軍醫了!”淑妃謝過歐陽軍醫。
“淑妃娘娘,軍中傷者還很多,那小的先行告退了!”
“您去忙吧!”淑妃無力地說道。
歐陽軍醫退了下去。
“幟兒,那娘親就要把你父王帶回府中了,這軍營裏剛打完仗,許多事情是需要處理的,這裏就交給你了,你好生照應著,你父王要是一天兩天醒來還好,要是很長很長時間……這北平的裏裏外外都得孩兒你打點,你知道嗎?”淑妃黑亮的眸子滿是期待地望向朱高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