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探子心中大喜,連忙道謝,那知扯動了肩膀上的傷痛,他又是一陣咬牙裂嘴,緩緩地朝門外走去,邊走邊喃喃自語地道:“娘的,今天還真的倒黴,居然碰上一個變態的瘋子,要是那瘋子再回來的話,我……我就自盡好了,省得被他虐待!”
那知話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一句震天般的怒吼聲:“氣煞我也!”
幾人臉上一片蒼白!那探子渾身一陣顫抖,寒毛倒刺,如見倒勾魂鬼差一般,無邊的恐懼頓時布滿了他的全身,帶著哭腔地尖叫著向外狂奔而出,還沒走出三步之遙,隻覺一陣狂風撲麵而來,他驚恐無比地抬頭一看,頓時一句將要破喉而出的尖叫聲便卡在喉嚨中,再也無法吐出來。
閏天成兩眼發著冷冷青光,靜靜地看著他眼前的探子,身後,卷起的滾滾塵埃尚未散去。那探子無力地扯動著嘴角,正想說些什麼,恰在此時,隻聽得格格的碎骨聲再次響起,閏天成的雙手,再次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而且,還是抓在同一個位置上……。
“兄弟!麻煩你,帶我去那個地方好嗎?我又忘了!”
“……”探子口吐白沫地把頭重重地靠在閏天成的肩膀上,全身顫抖不休,他放聲痛哭起來,眼淚鼻涕灑滿了閏天成的衣服,他拉泣著道:“兄弟,請你快點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別再虐待我了,我的生命很脆弱的……”
閏天成心中大是驚訝,用力搖了搖那探子的肩膀,又是一陣格格的碎骨聲從他肩膀中傳了出來,閏天成微微一愣,接著非常不滿地道:“Y的,不就叫你帶個路嗎?用不著要死要活的吧?”
劇烈的痛楚再次泛起,再也承受不起這股撕心般的痛楚,探子再次吐出一口白沫後,徑自暈了過去。
閏天成大吃一驚,抬頭迷惑著對周倉道:“他的生命還真的狠脆弱啊!”
“……”
“……”
片刻之後,幾人再次回到蒼王的大廳中,周倉和羽翔無語地圍著閏天成打著圈子,整個大廳中,凝結著一層沉悶的氣氛,閏天成皺著眉頭坐在桌子前,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難題一般。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急躁了”閏天成用手輕敲著自己的腦袋,想了一會兒接著說:“好像是在巴庫城那次殺戮開始,總是覺得事情在有意無意之間,引導著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嗜殺當中,甚至,當己的心境一開始激動起來,很多事都沒去考慮清楚……”
“是不是來到這個大陸時,給你的壓力太大了?”羽翔在閏天成的對麵坐了下來,盯著閏天成的臉,不緊不慢地道:“在這個大陸中,不存在任何靈氣,今天又碰上比現在的你強大的多的聖奴,讓你產生無法抗拒的意識,但又不得不努力抗爭下去,才會造成現在的你!”
“不是,那次聖奴的力量明明比我高出很多,如果他存心要殺我的話,我想我是過不了今天的,但是他並沒有下手,相反,我總覺得我在一步一步地走進了一個什麼陷阱一樣,而我,卻是這個不明陷阱中最重要的一個棋子!”
睿薇郡主想起那個倒黴的探子,突然沒頭沒腦地笑了起來,閏天成白了睿薇郡主一眼,沒好氣地問道:“有什麼好笑的!”
“啊!”睿薇郡主臉上浮起一片火紅,笑得那麼突然,他們肯定會把自己當成瘋子來看,焦急間,她眼睛一轉,喃喃地對閏天成小聲道:“你身上又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他們幹嗎要大費周章地給你設了一個陷阱啊?”
聽到這裏,閏天成和周倉幾人猛地一震,互相對望一眼後,齊聲大喝道:“聖王之氣!”
這時,蒼王拿著一封信件回到大廳,見幾人都在,便揚了揚手上的信,得意地道:“有了這封信,你就能晉見教皇了。”
閏天成接過信件,貼身放好,猶豫了片刻,便對蒼王道:“蒼王閣下,我現在還不能趕去王城,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哦?什麼事比晉見教皇還重要?這可是關係到整塊大陸的安危啊!”蒼王一臉疑惑地望著閏天成,再轉頭向幾人的臉上轉了一圈,隻見他們的臉上,寫滿沉重。
閏天成凝視著蒼王,口氣堅定地道:“無論什麼人,都無法阻止我去辦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