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幾人在蒼王府裏胡打胡鬧的時候,一個探子麽樣的人匆匆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閏天成,便默默地走到周倉麵前,低聲道:“周先生,發現了目標人物。”
他說話聲音雖低,可以閏天成幾人的修為聽來,卻猶如在自己的耳邊說話一樣,幾人同時一頓,停止打鬧,一齊響那探子望去,凝神靜聽。
“在什麼地方?”周倉也坐不住了,站起來一把抓住探子的肩膀焦急地問,兩眼中融融烈火赫然飆升。
那探子嚇了了一跳,想不到一向以冷靜聞名的周先生也有如此急躁的時候,不敢怠慢,連忙輕聲道:“在田莆山中,有個兄弟剛好打那裏經過,無意中看到兩個和你描述的女子差不多的女子在那裏出現。”
“那兄弟為什麼不上前問清楚?”
“當時那兩個女子剛好轉身走進田莆山中,待我那兄弟追進去那片密林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他們的蹤跡了。”探子一口氣就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生怕自己錯過一個字,會被周先生焦急得捏碎自己的肩骨。
周倉輕哦了一聲,放開那探子,然後轉頭向閏天成望去,此時,隻見閏天成一臉風平浪靜地站在那裏,周倉心裏不免暗地稱讚:閏天成不管什麼時候都表現的那麼冷靜,實在難得!
正想著,閏天成突然渾身一震,然後大喝著往門口電射而去,快如奔雷的身影,在大廳中卷起一陣狂風,遠遠地,傳來閏天成狂喜的聲音:“我去找她們去!”
周倉和羽翔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重重地歎息了一聲,好像,好像漏了一點什麼沒問吧?
果然,片刻間,門外傳來一聲憤怒的咒罵聲,那探子心中大是驚訝,轉身回頭看去,那知這時迎來的是一對如鷹爪般的手掌,啪的一下便抓住了自己的肩膀,頓時,一陣輕微的痛楚從肩膀中傳出,那探子悶哼了一聲,定眼看去,心中又是一驚,隻見閏天成咬牙切齒地大聲問道:“你娘的還沒告訴我苗莆山在什麼地方呢!”
“這……,哦,在……在澤根城外十裏的飛仙山向左轉六裏之外的塔裏赫山再向右轉十二裏後就是了。”探子重重地喘了一口氣,眼中開始透露出絲絲驚恐的神色。
“謝謝”閏天成心中大是激動,一時衝動之下,便抱著探子的臉重重地吻了下去,那知好死不死的,這一吻正好吻在那探子的嘴巴上,頓時,大廳上又出現了一陣急促的抽氣聲,周倉和羽翔把眼珠子都給瞪了出來,這混蛋什麼時候好上這一口了?
那探子隻覺得腦中嗡了一聲,全身僵硬,這人是個玻璃!想到這裏,探子從心裏泛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惡心感,正想一把推開閏天成,恰在此時,閏天成突然放開了手,退後兩步,看著他格格怪笑,還用他那靈活的舌頭在自己的嘴唇上添了添,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接著,又是一陣風似的卷了出去。
探子呆呆地看著這個瘋子一般的背影,隻覺的胃中陣陣翻滾不休,喉嚨一緊,嘩啦的一聲,把兩天前吃下去的飯菜都給吐了出來。
“這……”周倉憂慮重重地看了羽翔一眼,喃喃低語:“奇怪,這變化太突然了吧,以前他可是很冷靜的,怎麼……?”
正說著,門外再次響起一陣輕嘯,幾人臉上一陣變色,抬頭望去,隻見人影疾閃,閏天成再次去而複返,快若閃電般狂奔而入,暴怒著一把抓住了探子的肩膀,同時大聲吼道:“Y的,你剛才說了什麼?什麼向左向右的,說得九曲十八彎,快給我再說一篇!”
探子頓時全身一陣抽搐,隻覺肩膀上猶如被兩隻巨大的鐵鉗大力鉗住一樣,格格的裂骨聲頻頻傳出,他痛得滿臉通紅,冷汗橫流,為了快一點脫離這個瘋子一般的人控製,他忍著痛楚大聲急道:“在澤根城外十裏的飛仙山向左轉六裏之外的塔裏赫山再向右轉十二裏後就是了!”
“謝謝!”話聲剛落,閏天成便已消失在幾人麵前,周倉用力地擦掉額頭上的汗水,長長地呼著氣,隻是眼中的疑惑更是濃鬱了。
“那……那瘋子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吧?”探子無力地擺動著自己的雙手,隻覺得自己的肩膀已經處於報廢的邊緣,強烈的痛楚,貫滿全身的每條神經。
“應該不會了”周倉臉上滿是歉意,向那探子點了點頭說:“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說著,他拿出幾個金幣,塞進探子的口袋裏,看了看他的肩膀,結結巴巴地說:“順便,也是醫一下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