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閏天成站在蒼王城城門,眺望著遠處黑藹藹的山丘,沒有太陽,但是天空依舊若有若無地錠放著萬丈金光,灑在閏天成的臉上,泛起一層柔和的光芒。
周倉、羽翔、睿薇郡主和蒼王無言地圍在他的周圍,同樣地張望著遠處的山丘,一時間,奇異般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片刻之後,閏天成緩緩回頭,望著周倉輕聲道:“我走了,找到它們後我會直接回到這裏。”
周倉苦笑著點了點頭,扯動嘴角,談談地道:“快去快回,還有大把的事情等著你去做呢,時間對我們來說似乎越來越緊了,我總覺得,現在大陸上將要發生著一些我們無法控製的變化。”
“就是,看來還得見到教皇才能真正解開這些迷題。”羽翔撇了撇嘴,看著閏天成那略帶憂鬱的臉,喃喃地道。
閏天成嗬嗬一笑,拍著周倉的肩膀大聲道:“得了,需要做的我都記在心裏了”說著,指了睿薇郡主:“幫我把她送到巴庫城吧。”
“不!我要跟你去!”睿薇郡主不依地一把抓住閏天成的手臂,兩眼微紅地嬌聲說道,一副你不帶我去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
閏天成猛地倒吸了一口寒氣,這小妞子又來了,無奈之下,手臂快速地一張一收之間,便已掙脫了睿薇郡主的手掌,然後逃命似的向外飛奔而去。
“年輕人,正事要緊,抓緊時間進王城見教皇啊!”隱隱若若中,背後傳來蒼王焦急的呐喊聲,屁!閏天成狠狠地罵了一聲,並沒有回應蒼王,一聲尖嘯之下,尨髹便劃著黑線出現在寬廣的草原上,向閏天成飛快地接近,閏天成又是一聲清嘯,飛身躍起,徑直落在尨髹的背上,一人一獸,在轉眼間,便已消失在周倉幾人的眼幕中。
看著閏天成漸漸消失在寬廣的草原上,蒼王滿腔憂慮地歎了一口氣,喃喃地不知道說著些什麼,轉聲緩緩地走進了蒼王城中,柔和的清輝中,蒼王微曲的背影,看上去似乎變得更加蒼老了。
為了避開敵對勢力的耳目,一路上,閏天成專挑獸多人少的山區小路趕路,在尨髹那凶殘的威壓下,一路上,所有猛獸紛紛逃命般躲開這個殘暴的凶獸。
以尨髹的速度,很快,一人一獸來到了在澤根城的範圍之中,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閏天成小心翼翼地避開澤根金爵的巡邏部隊,打算從旁邊繞過去,可由於尨髹的威壓,一路所經過的密林,不斷出現猛獸驚慌躲避的情況,閏天成隻得默默祈禱千萬別讓人發現這些異狀。
在閏天成詛咒般的祈禱下,一路上,居然沒遇上半個敵兵,眼看就那麼幾裏路就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脫離了澤根金爵的勢力範圍,閏天成不由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趕了一天的路,就算強如閏天成,也不由泛起些微的疲倦,於是,閏天成從尨髹的背上跳了下來,輕輕地拍了拍尨髹的頭部,尨髹會意,嘎嘎地鳴叫了幾聲,變一頭栽入了不遠處的密林當中,不多時,密林中響起一聲某種野獸的慘號聲。
閏天成躺在一棵樹陰下,閉著眼睛假寐,聽都慘號聲後,他睜開眼睛,朝那邊望了一下,嘴中喃喃地道:“哼哼,好個尨髹,打了野味也不知道分一點給我。”
不過想起尨髹每次把獵物撕得如魷魚絲一般,閏天成不由狠狠地吐了一口濃痰,喃喃地道:“還是不要了……。”
這時,閏天成眼中閃出一抹金光,全身肌肉快速緊繃起來,寒氣,一層層地掠過心頭。
有殺氣!
閏天成緩緩地站了起來,謹慎地移動著步子,凝神靜氣,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一草一木,這股殺氣若有若無,根本讓閏天成無法把握。
觀察了片刻之後,毫絲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妥,提到喉嚨上的心髒,也不由放了下來,這時,閏天成已經走出了那棵樹的樹影,柔和的日光之下,閏天成不由重重地噓了一口氣,好像是自己太過緊張了。
正想著,背後突然憑空現出一道彎彎的寒光,殺氣乍現,那一眨眼之間,隻聽得閏天成一聲暴喝,快速向前飛竄,可還是慢了,寒光閃耀間,帶起一抹血紅。
一股熱辣辣的痛楚從背後泛開,閏天成悶哼著,手中微屈,頓時凝結出一把長槍,回身就是一盡力一截!
可身後空空如也!這風馳電摯的一擊,居然全部落空,甚至,自己連對方的樣子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