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您也不能這麼說呀,這畢竟是我們的家事兒,你管不著的。”我就見不得別人說我的女兒,她是我的孩子,隻有我才能說,才能打罵。
“作為一個過來人,我深深的了解你心裏的想法,但是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的。”醫生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依舊自顧自的對安安說著。
“抱歉,冒昧了。”說完醫生就帶領著小護士走出了病房,
臨了小護士又折回來說了一句,“你們別建議,他就這樣。”然後堆滿了臉的笑容,在陽光下像極了向日葵。
“沒關係,我們都了解,都了解。”杜越滄桑的麵容苦笑著對小護士說。
小護士看沒什麼事兒了,就出去繼續巡房了。
杜越看著小護士離開後,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太在意了。”
我是沒有關係的,但是我怕這會傷害到安安,她年紀還小,我怕她受不住這樣的打擊,還是最毫無關係的人的辱罵。
“安安,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媽給你倒去。”我顧不得杜越,隻一心撲在安安的身上。
“……”安安什麼話都不肯說,一扭頭就又閉著眼睛睡覺了。
我和杜越都沒有辦法,我吃了杜越帶來的早飯,香噴噴的是我最喜歡吃的,也是安安最喜歡吃的。我是故意躲著安安吃的,就是因為怕她聞到這個香味兒會忍不住,難受。
窗外的太陽已經升的老高老高了,溫暖的陽光在冬日裏也軟軟的,不驕不躁,映照著積雪上,閃爍著耀眼奪目。原來太陽也在這不知不覺中就升起來了。
醫生說安安的病情要在醫院裏養著,怎麼也得住一個多月吧,因為安安服用了大劑量的毒藥,嚴重燒傷了胃黏膜,前期更是什麼都不能吃,也隻能喝一點水。
我整天待在醫院裏,陪著安安,可是大多數的時候都隻有我一個人說著話,安安隻是靜靜的聽著,或者幹脆閉上了耳朵,看著電視,對我依舊不理不睬。
“沒關係,反正這樣的狀況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對於安安的不理睬,我一點都沒有覺得氣餒,安慰著自己。本來麻木的心在安安的輕生中也活了過來,更加鏗鏘有力的跳動著,為了自己所在乎的人而跳動著。
大概過了一個星期吧,我趁著安安午睡的時候回家去拿了一點換洗的衣服,順便把穿過的洗一洗。
再回來的時候,我前腳剛踏進病房的門,後腳於海就跟了過來,我看著來人,怒氣衝天。
“你怎麼來了?”我一路上就一直覺得身後總有一隻眼睛盯著我,可是每次回頭看,都空無一人,後來我覺得這是我沒有休息好產生了幻覺,可是到現在我才明白,根本就不是我的幻覺,一直都是於海一直在跟著我。
“我就說嘛,為什麼我給安安打電話會打不通,原來安安生病住院了。”於海嫻熟的走了進來,拿起了桌子上的香蕉,剝皮吃了起來。
我看了看安安還在睡著,就輕聲的示意於海出去說,不要打擾了安安的休息。
病房外,於海不依不饒的問著安安到底是怎麼了,還說如果我不說的話他就去問醫生。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安安能弄成現在這樣,你覺得和你能拖的了幹係嗎?”我生氣,麵對於海這種隻是八卦,而沒有一丁點兒的關心的假情誼,我很生氣。
“所以說,安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好好的怎麼就住院了呢?還住了這麼多天。”於海吃完香蕉,隨手將果皮扔進了垃圾箱。
“安安,服了毒藥。”我沒有辦法隻能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他既然能這樣在我家蟄伏了這麼長時間,為的就是打探安安的消息,想必他也一定有辦法得到他想要的更多的消息,於海從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所以隻要是他想要的,他就一定有辦法,有手段得到。
“什麼?你是怎麼當媽的,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於海激動的,大聲喊叫著。
“這裏是醫院,小聲點兒。”過路的護士嚴厲的對於海說。
“對不起,”於海向護士做了個手勢,“哼,都是你,你看看你幹的好事,把安安都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她是你女兒啊,你口口聲聲說著她是你女兒,你怎麼就不看好她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竟然讓她喝了毒藥,那是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於海不管不顧的朝著我一通亂咬。
“你可別這麼說,要不是你這個當爸的對她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她能想不開自殺嗎?”於海但是把自己的責任推卸的一幹二淨,仿佛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個人一手造成的,他一點責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