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現在承認我是他爸爸了,不知道之前是誰說的,安安沒有我這樣的爸爸,怎麼現在出了事了?才記起來我是她爸爸?”於海一口嘲諷的語氣,對我沒有一點的好臉色。
“我告訴你於海,不要等著出了事兒了,你才知道推卸責任,安安出事也有你的份,要不是你整天在她耳邊嚼耳根,說一些騙人的話,安安也不會跟我鬧脾氣,更不會自殺,”我指著於海的鼻子就罵著,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於海聽的清清楚楚。
“你放屁,張月,難道我說的不是真的嗎?我那句話說的不對了?明明就是你,連自己的女兒都看不好,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張月我告訴你,你自己的錯跟我沒關係,別把你的錯都認為是我的。哼。”於海始終都是這樣,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本身是有問題的,他所能夠看到的隻有別人的缺點和自己的優點。
“我不跟你說這些了,反正以後你不要再來打擾安安就好了,我隻當安安從來就沒有你這個爸爸。”我現在才發現自己跟於海講道理,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的。
而我和於海之間再也沒有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誼,於海對我所留下的也隻有愛而不得的恨意,由愛生恨;而我對於於海所剩下的就隻有失望,濃重的失望感油然而生。
“安安不是我的女兒,這話你也別說了,血濃於水不是你一句話就可以斷了的,”於海盯著我的眼睛眼神裏沒有一絲波瀾,心如死灰一般。
“好吧,但是請你不要再對安安說這些不負責任的話。”最終還是我妥協了,帶著這於海所推卸給我的所有的責任和對於安安的考慮,我始終覺得安安的心裏還是有於海這個爸爸的,盡管這都是於海教唆安安的,可是也改變不了安安對於爸爸的思念。
於海去看了安安,幾天來安安都不肯說話的,在見到於海以後,意外的說了很多,雖然隻是和於海一個人說。
我的心像是被針戳破的漏塞一樣,血咻咻咻的就躺著,沒有任何的埋怨和言語。因為我隻得承受這來自自己親生女兒的報複。
快到年根兒的時候,我媽給我打了電話過來,說是過年了要準備些什麼年貨她有時間都給我準備了,我說,“好。”
可是時間久了,我媽卻說要來看我,我推搡著說,“不用了,天兒這麼冷,不要跑來跑去了。”
可是我媽不聽還是到了我家,幸虧杜越那一天回去的早,不然我媽可能就要在冰天雪地裏凍一晚上了,這就是做父母的能夠為自己的兒女所付出的。
到最後,杜越實在是瞞不住了就告訴了我媽實情,第二天我媽拎著大包小包的就跑開了醫院。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也不跟我說呢?”我媽你進門對我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媽,你先坐下,別著急呀,急壞了身體怎麼辦?”杜越做完已經提前通知我了,說是老太太今天可能會來。
“我這不是怕你一生氣,上了火,又暈過去嘛?這也是為你好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媽的身體不是太好,所以也總是要考慮的。
“那也得跟我說啊,畢竟我是你媽,還能替你分擔一下,你一個人可怎麼行?”我媽伸手摸摸我的頭,慈愛的眼神看著我。
“那也得跟我說啊,畢竟我是你媽,還能替你分擔一下,你一個人可怎麼行?”我媽伸手摸摸我的頭,慈愛的眼神看著我。
“哎呀,好了媽,我都不是小孩子了,這事兒我們處理的了,沒事兒。”雖然我嘴上這麼說,但是心底裏還是非常的開心的,誰都希望自己的身邊有這麼一個疼我愛我的老媽,我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一定是為我好的。
“什麼鬼?有什麼膩歪的?”突然安安在旁邊插了一句。我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我媽。
“恩?安安說什麼?”不過對於我媽來說,安安說的什麼她壓根就沒聽到,老人家耳朵不太好使兒。
“沒有說什麼,姥姥你到底是來看誰的呀?為什麼見了我媽比我還親。”安安撅著嘴巴就伸手要姥姥抱抱。
“哎呦呦,誰說的我對你不親了。”我媽越過我,朝著安安走過來,坐在病床邊上,“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要抱呀。”
雖然我媽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實際上卻伸手抱了報安安,拍拍她的背,安慰著。
“姥姥,你都不知道你已經有好多天都沒有來看過我了,我都快成沒人要的孩子了,包包命苦,求安慰。”安安的嘴巴可厲害了,說話一套一套的,不知道是誰不要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