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是你的女兒,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讓她將康快樂的成長嗎?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女兒的?像一顆棋子一樣?”我痛心疾首,任何人都沒有權利這樣的傷害我的安安,誰都不可以。我這樣告訴我自己。
“我說過了,安安是我的女兒,你管不著。”於海的手在我的眼前一上一下的點頓著,鏗鏘有力。
我管不著?我苦笑著,看向於海的眼神充滿了憤恨,他怎麼能這麼說,難道他就能管的找了?
“好,那從今以後,你就別在想著見安安了,我是不會讓她跟你再見麵的。”我束手無措,隻得采用這種強硬的手段來阻止這一場災難的發生。
“啪”的一聲,就在我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於海隨手就抬起胳膊給了我一個巴掌,瞬間,我的臉火辣辣的疼著,我感覺到我的眼眶中有什麼掉落了出來,像是遺落凡間的仙女。
“你幹什麼?你有什麼資格打她?”杜越見到於海甩了我一巴掌,揮著拳頭衝上去就將於海揍翻在地上,然後拉著我離開了這裏。
杜越開車路過藥店的時候,進去給我買了一盒膏藥,然後小心翼翼的給我塗抹。回到家裏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我機械的做著各種動作,卻不知道這所有的動作究竟有什麼意義,我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不明所以又清清楚楚。
杜越一直守在我的身邊,不停的跟我說話,可是我就是不想回答他,隻是靜靜的聽著,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想法。
我一直等著,直到捱到了天黑,安安放學回家了,終於我覺得自己是要釋放了這所有的不甘。
“於安安,”我跟著安安走進她的房間裏,“我告訴你,以後你就不要再去見於海了,他不在是你的爸爸,”我直接給安安下了死命令,這件事情需要快刀斬亂麻。
“為什麼?”安安一聽到說不能見爸爸了,就暴跳如雷,“給我個理由。”
“我說了不準見麵就是不準見,我這是在通知你沒有任何的商量。”我知道安安在想什麼,她一定認為我不忍心,“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爸在中間說的事情都不是真的,反正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再見你爸了,”我說完就關上了安安的門,走了出來。
晚飯是杜越做的,我匆匆吃了一點就打算上床睡覺了,臨睡前還聽見杜越在敲安安的房門,說是將晚飯放門口了,讓她趁熱吃。
我一把揪過杜越就推他進了房門,“不用管她,她餓不著自己的。”我承認到現在了我還在生氣,但是我也控製不住我自己啊。我也不想的。
“張月,這次是你不對,你太義氣用事了,”杜越拍著我的背,將我抱在懷裏,滿是遺憾的語氣。
說出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不管你是一時氣頭上還是深思熟慮。我也深知自己是一時氣頭上才對安安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我一點都不後悔,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怎麼能夠明白到底誰是誰非。
我抱著杜越睡覺,努力讓自己的腦袋放空,然後什麼都不去想,可是我還是胡亂的猜想著,帶著夢進入了睡眠,恍恍惚惚之間,我仿佛聽到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可是太微弱了,不那麼真切。
突然旁邊的位置空了出來,一絲涼風吹了進來,經過縫隙直吹著我的心,涼颼颼的。
“張月,張月?你快來,不好了。安安出事兒了。”杜越拚了命的大聲喊叫著。將我從夢境中喊醒,睜眼看到的是活生生的現實。
醫院裏安安被送往急救室,急救室的大門緊緊的關閉著,看不到裏麵任何的情況。急救室門上的指示燈微微的散發出微弱的光亮,像是一盞為鬼混點亮的指路燈,那是一盞為你點亮回家的路的明燈。
人在迷茫是需要這麼一盞燈,在迷失了回家的路上需要這麼一盞燈,在人生的海洋中更需要這麼一盞航燈。燈是發光的,燈是明亮的,燈可以照亮黑暗,可以溫暖人心。可唯獨隻有醫院裏急救室的燈,手術室的燈讓人心神恍惚不安。
看著這燈光我仿佛回到了過去,回到了安安還沒有長大的時候,回到了我還年輕的時候,那時候不再有所謂的世人的煩惱,不再有錢權利的爭奪,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單純的,保持著對這個世界最初的信任,對人最純真的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