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在滴血,瞪大了的眼睛酸疼酸疼的,微風澀澀,帶走了我眼眶中所有的水分,安安一動不動的現在我們的麵前,所有人都不說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什麼都別說了,回去寫作業去吧。”我任由杜越扶著一步一步的走回了房間。
我聽到安安重重的關門的聲音,那樣的賭氣,全然不知自己將要麵臨的是什麼,如果真的沒有我們,她一個人能活到現在嗎?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家夥。
我坐在床邊,目光空洞,兩隻眼睛隻是看著前方,卻不知道前方有什麼。
“月月,不如我們找個時間和於海談一談吧。”杜越提建議的說著,目光深邃的看著我,那樣憔悴的臉色,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紅潤。
“你這樣下去,我怕你太壓抑了,會生出毛病的。你這兩天太憔悴了。”杜越摸摸我的臉龐,寬大溫潤的手掌,給了我足夠多堅強的理由。
“好的,是時候應該要好好談一談了。”我扭頭看著杜越,雙手抬起環住了他的脖子,唇色盎然印在了他的嘴巴上,一點一點的索取著,此刻我需要做一些事情來逃避這所有的所有的一切煩心的事情。忘記所有。
杜越輕輕的附和著我,回應著我,依舊溫柔但卻撩起了我身體裏所有的火種,肆意的燃燒著。
第二天的清晨,杜越沒有去公司,我給於海打了電話約了時間地點見麵,於海始終都抓著我不放,這一點是我一直都不太明白的,按理說,他在外麵勾三搭四玩的很是盡興,還在乎我這麼一個脾氣暴躁的一點都沒有女人味的人嗎?
可是換個角度再看,於海這樣對我死纏爛打的究竟是愛我還是看我過的太好,太容易了?我竟不得而知。
跟於海約的地方是一個公園的一顆大樹下,這顆大樹生長了很多年了,樹幹又粗又壯,每到夏天的時候枝葉繁茂,好多人都會在這底下乘涼,但是一到冬天就人煙稀少,也很少有人從這裏經過。
一大片草地被白雪覆蓋著,隻留著一顆大樹突兀的伸出來,矗立在空地上,沒有鮮綠的葉子,也沒有盎然的生機,徒留了滿樹的驅趕在寒風中搖曳。
等我和杜越來到約定的地方的時候,於海已經到了,看來他也是迫不及待的和我談一談啊。
“呦,來了,還帶了幫手?”於海看向我的身後,杜越也在的,我們一起。
“是又怎麼樣?”我不屑的看著於海,他想怎麼理解就怎麼樣理解吧,反正今天是為了安安的事情來的。
“好啊,談吧,你要跟我說什麼?”於海坐在公園裏的長凳上,雙手插著口袋裏,戴了一條灰色的圍巾,手裏夾著一根剛點著的煙。卻怎麼也掩藏不了他如今如此寒冷的生活。
“於海,你也真是沒有本事啊,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隻會指使別人來給你報複。”沒錯就是於海為了報複我才搓使安安跟杜越作對,跟我作對的。
“沒錯就是這樣的,張月,你以為我就再也不能破壞你的家庭了嗎?你以為我就會這麼看著你幸福的模樣?然後我一個人孤獨終老?”於海扭曲的麵容,怒視著我,如此發狠的角色,沒有演,都是真的。
“我告訴你這不可能,我們在一起談了六七年了,結了婚生了孩子,到頭來你說不要我就一腳把我踹開,我找誰說理去?”於海吸完最後一口煙,將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腳撚滅。“我告訴你這不可能。”
我幸福的生活著在於海的眼睛裏就是不可能,還是不肯能。
“於海,你總是這樣,永遠都不會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所有的事情你都怪罪在別人的身上,你就沒有想過你也有錯嗎?”於海總是搓使安安來挑撥離間,卻從來都不會靜下來想想到底是自己的問題還是別人的問題。
“我有錯,我有什麼錯。”於海雙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是,我有錯,我錯在相信了你這麼多年,一直以為如論如何你都不會拋棄我。可是到頭來,你還不是拋棄我我呢?什麼都得不到。”
“於海,我不想再跟你討論這些事情,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不要在對安安說這些挑撥離間的話,你這樣一點都不負責任,你這樣對安安說,”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隻想解決了安安的事情然後趕快離開,離開於海,“你讓她怎麼接受,這樣對她的成長是非常的不好的。”
這樣的環境下。安安要怎麼樣才能健康快樂的成長。
“安安是我的女兒,我對她說什麼,難道還要跟你彙報嗎?”於海的脾氣對我愈演愈烈,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仿佛所有的這一切,包括安安也隻是他的一顆棋子一樣,任人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