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啊,”我總覺得於海這兩天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可是每次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看著於海這樣糾結的樣子,雙手抓著頭發淩亂的樣子,我實在不忍心看著於海在這樣下去了,他的頭發已經被自己抓撓的成了雞窩頭。
“啊,沒事兒啊,”於海顯然是不知道我就站在他的身後,他抖了一下,立刻轉過頭來看到了我,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真沒事?有什麼事情的話,就直說吧,”我一點都不喜歡和於海玩這種猜來猜去,猜心思的遊戲。而且憑我的直覺告訴我,於海就是有事情。
“真的沒事兒,我有事兒的話一定會告訴你的。”於海笑嗬嗬的對著我,“張月,謝謝你,給我這麼一次機會,我沒想到你會像這樣一樣對我這麼關心。”此時於海正深情款款的看著我,雙手牽著我的手。
“恩,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去工作了,”於海這個樣子實在是讓我不習慣,也不喜歡。
我走進辦公室裏,關了門,緊靠在門上,想著剛才於海的樣子,那樣甜膩的話,讓我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今天的事情讓我對於海心存芥蒂,總覺得這件事情的背後,還有更大的,更多的我不知道的事情。或許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一天,我像往常一樣早先下了班,準備去接安安放學回家。可是到學校的時候,等到最後都沒有等到安安出來,我心裏慌慌的,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急匆匆的喊住了要關門的大爺,
大爺說,所有的學生都已經被接走了,現在學校裏已經沒人了。
我急忙撥通了安安老師的電話,從老師那裏得知,安安放學的時候就被一個男人接走了,說是安安的爸爸。
我心下了然,怪不得今天於海早早的就走了。都沒有和我說一聲,我起先認為他走就走了吧,不在我麵前晃悠最好了,可是現在這樣一聲不吭的就將安安帶走了,怎麼都說不過去,我心裏很是介意。
我給於海打電話,想問他把安安帶去那裏了,為什麼都不預先跟我說一聲呢。可是現實是,於海的電話打不通,不,或者說,於海是知道我一定會給他打電話的,所以他並沒有接電話。
我一直不停的給他打,一個接著一個,倒不是因為怕他傷害安安,隻是於海這樣的行為讓我很是詫異,更多的帶著鄙夷。就像是自己最喜歡的一本書,被珍藏了很久很久之後,在有一天突然出現在一個你並不喜歡的人的手裏,那種無言而欲的憤怒油然而生,竟沒有任何的理由。或許從此你再也不會同這個人說一句話了。
於海始終都沒有接我的電話,我就坐在家門口的台階上等著,一分鍾,十分鍾,半個小時,時間分分秒秒的悄然而逝,我如坐針氈,度日如年。
“安安?”我的耳邊突然聽到了安安爽朗的笑聲,我馬上站起身來,順著樓梯的護欄朝下看著,果然看到了安安和於海一起回來的。
我沉默著,努力的壓抑著內心強大的憤怒。讓自己的心變的平靜,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張月,你怎麼在門口呢?剛回來?”於海看到了我,如是說。
“不是,已經回來很久了,在等安安呢?”我從於海的手裏,牽過安安的手,“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呢?你去接安安,怎麼也沒有跟我說?”我質問著於海,語氣並不是很好,好在我能控製的住我正在顫抖的身體。
“怎麼了?”這個時候,杜越也來了,他正從樓下走上來,看著麵紅耳赤的我,和於海。
“你不是說下午要去開個會嗎?沒時間去接安安,讓杜越去接的,”於海有一些委屈。看到杜越來了,急忙解釋著,“我這不是想說能替你多分擔一些,隻是去接安安,然後孩子說餓了,我就帶她去吃了肯德基,”
“我沒有什麼壞心思的,”末了,於海補充的說著,“但是杜越,我等了那麼長時間,都沒見他來,你讓這種不負責任的人去接安安,就不怕把安安丟了!”於海斜著眼睛看眼杜越。
杜越很是疑惑什麼都沒有說,走過來站在了我的身旁。
我這才想起來下午給杜越打電話讓他去接安安放學的事情,的確是有這麼個事兒。那會兒,我比較忙正好遇到供貨商那邊出了一點問題,需要前去溝通一下,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讓杜越接孩子比較靠譜,就給他打了電話過去。
但是杜越一直說供應商那邊由他去處理,讓我準時去接安安,誰成想於海聽人家打電話就算了吧,結果還隻聽了一半兒。鬧出這樣陰差陽錯的笑話來。
“不怨杜越,最後是我要去接安安放學的,你聽也不聽全了,”盡管這次是我冤枉了於海,但是我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下次不要再這樣了,我不希望安安沒有音訊的就消失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