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明顯的愣了一下,沒想到我現在變得這般的聰明了吧,可是於海也就是愣了那麼短短的幾秒,馬上又恢複了正常的狀態。然後還是讓我原諒。
我知道到現在了,他也算是看清楚了羅欣的嘴角,像我的那個勢利眼的婆婆一樣,也發現了羅欣的可怕之處,所以現在才想起了我來了嗎?
“真是好笑,於海,你現在也知道了羅欣的嘴角了,這才又想起了我來了?恩?你當我還真是一根草呀,救命的時候才知道抓住了?難道你就不知道,這根草是救不了你的?”我一句話懟的於海不出聲,他也知道我說的在理,現在知道求我了,早幹嘛去了。
一瞬間,我的世界裏又回歸了冷靜,於海蒼白無力的抓著我的手,他指節分明,像極了他想在毫無血色的臉。
“張月,怎麼了,你沒事吧?”杜越不明所以的看著我和於海,又不明所以的問著我們兩個人。
這個時候,偏偏是這個時候,杜越來了,“你怎麼來了?”對於杜越的到來,我很是詫異,杜越這個時候來,實在不是一個合適的時間。
“我來看看你。”杜越仿佛一點都沒有發現我們現在的氣氛有些不對。
但是周遭的圍觀的群眾很快的就告訴了他,用著恰到好處的音量,描述性的語言悠悠的傳到了我們的耳朵裏,傳到了杜越的耳朵裏。
“你放開她,你又來幹嘛?不是跟你說了讓你不要在來打擾月月了嗎?”杜越用力的甩開於海抓著我的手臂,把我護在身後,獨自一個人麵對著於海,也麵對著小區裏的人。
“張月啊張月,你可真是有本事啊,這才跟我離了婚,就有別的男人找上門了?我早該知道的,你和杜越一直在交往著。”於海突然大笑了起來,看著杜越背後的我,毫不掩飾的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就好像他剛才求我原諒的事情就是一個笑話,這樣的轉換在他這裏表現的如此的輕而易舉,毫無違和感。
“於海,你自己沒本事就算了,你不要汙蔑了月月,她可沒有你想的這麼齷齪。”我拉了拉杜越的衣服示意她少說兩句,現在圍觀的人群依舊還在看著,我本想速戰速決,早些回去的,眼看著就要成功的脫離了這裏,沒成想杜越突然出現。
“月月,是你該叫的嗎?你是她什麼人呀!是朋友呀,還是男朋友啊?”於海惱羞成怒,現在更是如此,一點都不考慮後果的大聲宣揚著,嚷嚷著。
“是誰?以什麼樣的身份,我想這些都不是你應該管的吧。她有自己的人生自由權。”杜越也顯得越來越激動了,連著聲音也抬高了一些分貝。
“人身自由權,他又人身自由權,她為什麼不自己說,還用的著你來說?”於海一副痞子一般的笑聲,讓我汗顏,更多的是隱隱的感到有一些不安。
“於海,你這麼說,還是不是男人?”杜越也惱羞成怒,指著於海質問。
“好了杜越,不要再說了,我們走吧,不要在跟他爭吵了,有什麼意義?”我拉著杜越的胳膊就想要離開,誰知,這個時候於海的一番話更是讓局麵走向了我最不想看到的場麵。
“怎麼?這就要走了,杜越你說我不是男人?”於海拉了一把杜越,攔住了我們的去路,繼續說著,“那你就是男人了?是,也是,你怎麼能不是呢?”
我和杜越都被於海的這番話給弄迷糊了,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杜越不解的看著於海。
“哎,我告訴大家啊,這個男人,就是這個男人,他是和小三兒,小三兒知道嗎?他睡了我的媳婦兒。”
我的那種強烈的感覺更加洶湧,可是事情卻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杜越放在身側的手掌,漸漸的握緊變成拳頭,隻聽見他擲地有聲的說著,“於海,今天我還就明著告訴你了。”
“杜越,杜越,別這樣,我們走,不要再跟他糾纏了,”在於海說出那樣的話之後,我本就已經很尷尬了,我也知道杜越想要說的是什麼,可是小區現在來看熱鬧的人多,我也並不想讓杜越把這一層窗戶紙給捅破,所以我及時的打斷了他的話,不想讓他當眾對我表白。
“於海,我還就是喜歡張月了,怎麼著。”杜越隻是看了看我,然後下定了決心一般對著於海說,對著大家說。
於海當眾被打臉,直呆呆的現在原地,而杜越則拽著我的手朝車走去,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