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於海會看到我,並且還有勇氣叫住我,因為昨晚的不愉快,我也算是極大的傷害了他作為男人的一個自尊。
本想著,經過了昨天晚上鬧的那一場,於海不會再搭理我了,但是現在看來我錯了,於海這黏人的本事是越來越有長進了。
“張月,對不起,”於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麵帶笑意的看著我,還有那麼一絲些許的不好意思。
我暗暗的使勁,將自己的手臂從於海的手裏拿出來。我往後退出了幾步,跟於海拉出了一些距離。我定定的看著他,想著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呢?
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我自己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並不是恐懼,我更覺得這是一種氣憤,一種氣氛到顫抖的產生於內心的厭惡。
於海似乎好像一點都沒有看出來我對他的厭惡,依舊自顧自的說著,“讓你看到這一幕,我也是沒有臉麵再見你了,但是張月,我是很認真的,非常想讓你原諒我,我們和好吧。”
聽到這裏,我看著於海。於海仍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仿佛每一次我的原諒都是如現在一般的理所當然的應該。
“這一切都是你的咎由自取,說實話,跟我沒有關係,”現在的我真心的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泥沼之中,深陷其中,怎麼拔也拔不出來。若是真的就這麼拔出來了,也弄的一身的泥濘不堪。
青春韶華如溪水般潺潺流過,溪底的鵝卵石隔著腳,或痛,或癢,卻從來不會撕心裂肺。
可年少流逝,回過頭來再去觀望的時候,發現眼前赫然留著的隻有一道深穀。
深穀幽蘭,卻擋住了去路。
人,無回頭。
正如現在,我和於海也如著深穀一般,被阻隔了道路,難以跨越。
“不是這樣的,月月,你聽我說,我是被羅欣這女人給騙了才會如此,你要相信我啊,我是想好了,真心想要和你和好,複合的。”於海見我默不作聲的呆呆的看著他,有一些著急了,雙手又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大有拚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我麵若冷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底裏暗自低聲咒罵了一句,“不要臉。”
“於海,我想你應該是明白的,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瓜葛,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我是徹底的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也想借此機會一次性把話給說清楚,更是在祈求於海,不要再來纏著我了。
於海聽到我的話好像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驚訝的樣子,他也好像是預料到了我會這麼說,於海依舊緊抓著我的手臂,請求我的原諒。
那些還沒有離開,相聚著三三兩兩的人,看到我們兩個人拉拉扯扯的樣子,議論生更加的大了,也更加的不加遮掩。好像他們的議論一點都不是背後的事情,更加像是理所當然的一樣,反而我和於海的拉扯才是道德敗壞。
就好像那些僅憑著自己抓住了別人一點點的毛病,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指點點,絲毫都不考慮自己的對錯。
於海看著周圍的人群,不但沒有意識到羞恥的問題,反而借此來大聲宣揚。我看得出來,他這是在利用旁人給我施壓,想讓我答應他。但是他想錯了,我又怎會如此這樣就妥協。
“於海,你先放開我,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像這樣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我努力掙脫著於海的桎梏,不想在跟他有任何的肢體上的接觸。
“月月,你別這樣說啊,我們兩個都老夫老妻的了,怕什麼啊,月月,你就原諒我吧,我知道錯了,你也看到了,我剛才和她狠狠的吵了一架,我一定不會再跟他在一起了,你就原諒我吧。”於海一股腦兒的說著,跟我保證了一大堆事情,我對於海也真是服了,我們鬧成那樣,他還可以這般的跟我心平氣和的道歉,說好話,真不知道是應該說他有韌性呢,還是太會老謀深算了。
於海這是吃準了我軟性子的脾氣,也知道我耳根子軟,說一些好聽的我就會原諒他了,可是他又錯了,這麼翻翻次次的,他還真以為我一點脾氣都沒有?我就真的一點記性都沒有?狗急了還會跳牆,更何況我這麼一個健全的人。
“好了,於海,你也不必再說這麼些個好聽的話來哄我開心了,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沒用的,你以為你這麼一次次的傷害了我,我就一點記性都沒有,到現在了還會讓你這麼輕易的又一次的給糊弄了去?”於海依舊是抓著我的手臂,我也索性放棄了掙紮,可是嘴上還是一點都不饒恕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