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知道吳貝戶的兒子叫什麼嗎(1 / 1)

夕陽西下,往生客棧大門口點起了兩盞明燈,卻比別家早早關店打了烊。他們從不跟夜市的眾多商家較勁,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規矩得不能再規矩,好似他們開店隻是為了混時間蹉歲月,而非賺錢養家糊口。

有人說這往生客棧就是特麼的裝大爺,看似清高,實則還不曉得在私底下做什麼天怒人怨的惡事。也有人反駁,人家客棧那怎麼開是自個兒的事,說三道四的人純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沒瞧見往生客棧的服務有多周到,無論菜啊還是房的,哪一樣不是整得高大上?任誰住了都叫好,也沒犯什麼前科,憑啥就說人家是歪門邪道?

這番爭論下來,往生客棧倒因此獨樹一幟,來往的客人也多了,壓根兒不用擔心本錢不足的問題。就是千不該萬不該的搭上個甩手掌櫃,竟也不怕夥計卷了錢財跑到天涯海角去逍遙。

咳,這些都是題外話。

話說今天吧,終於輪到客棧賬房吳貝戶守夜了。為啥說是終於嘞?那就要從……(曇天:⊙д⊙乖!把棍兒放下!眾人:擦!給勞資講重點!)咳,吳家有一未滿周歲滴兒子,半夜哭,心累,完了(眾人:……)。

“哎~鬧事兒。”吳賬房搬個凳子坐到櫃台,拿過今早上典曉二收羅來的崇置鎮最新版異聞錄瞄了幾眼,眉頭慢慢擰成個結。

最近崇置鎮不太平,這是他從中總結出來的。瞧瞧右上角那個用紅墨重點圈畫的記事,又不知是哪個遭罪的富家公子被近日出沒無常的血腥怪物給活生生咬死。再看看左邊兒的那坨,南街陳瓷房的上等瓷器又丟竊了,房主連夜死守,終於見著盜賊的影子,疑似去年他過世的結發妻子。到處詭異叢生,看得吳賬房寒毛直豎,暗想著下次讓典曉二帶點有趣的話本,他捋捋小胡子準備繼續看下去。

這時,樓梯上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吳賬房抬頭望去,原來是方才入住的房客。見那人攀著梯扶朝自己禮貌一笑,他也毫不吝嗇地咧嘴問他:“客官,可有事?”

桂玡琅瞟向緊閉的店門,頓了頓,慢條斯理道:“隻是想出去逛逛罷了,沒想到你們這麼早打烊,打擾了。”說著,正要往回走,卻突然被吳賬房喊住。

“客棧不禁房客的足,客官若是想出去隨意便可。”說完,吳賬房腦海裏倏地崩出某血腥怪物暴虐廝殺的畫麵,登時一個激靈,恨不得甩自己一個耳刮子。最近那妖物的事情正鬧得熱火朝天,夜市也都會盡早關門,誰還敢沒事兒出去瞎逛?估計這位房客是初來乍到,啥也沒搞清楚。要是被自己給忽悠出去,碰巧又倒黴地遭見了可怎麼辦?

但話已說出口,吳貝戶也不好意思攔著桂玡琅,見他漫步走下樓梯確實準備外出,便連聲叮囑道:“最近鎮子裏比較亂,客官若沒什麼重要的事要辦,還是盡早回來的好。”

“哦?”桂玡琅頓住,接著自然地走至他麵前,好奇心大起:“是何事?可否請先生告知一二?”

“哎~”吳貝戶摸摸胡子,將異聞錄推到桂玡琅麵前,指著上麵的字畫說:“呐,就是這家夥,據說經常在半夜殘殺富家子弟,實在凶殘啊。客官此次,還是多加小心為妙。”他打量著某狐狸那身墨綠錦衣,更加語重心長。

桂玡琅倒是沒怎麼在意,隻盯著書上的配畫思索一陣,爾後向吳賬房道了聲謝,矢誌不渝地繼續往外走(毫不猶豫滴去作死)。

誰料前方迎麵走來一個黑色勁裝男子,本以為會直接撞上,卻被那人輕而易舉地側身躲開,動作敏捷,微不可察。桂玡琅眯起眼,嘴角悄然勾起一個弧度。

嗬~武功不錯,凡界竟也有這等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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