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咣——!”
“哢嚓——!”
“哐——!”
又隨著‘砰’的一聲響,秀紅臉上肌肉就不自在的一抽,看著滿地的碎片,心疼的心都抽在了一起,見自己的小姐又舉起了一個上古的花瓶,秀紅趕忙道,“小姐啊,不能再砸了,大王書房裏的這些個瓶瓶罐罐,已經被您咋的不剩下啥了。”
幾個宮女太監小心翼翼的躲在一邊,明明眼裏寫滿了畏懼,可還是要時不時的側頭觀察一下書房裏的動靜。
拎著花瓶的女子不屑的找了出處椅子一坐,“秀紅你站到一邊上,碰到你就不好了。”話還沒說完,手裏的那個花瓶便又摔在了地上,登時炸的粉碎。
秀紅的小臉不停的抽搐著,看著滿地的狼藉心疼的要死,“小姐啊,您這發發脾氣不要緊,可這滿地的碎片已經足夠我好幾十年的俸祿了……”
女子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盯著站在一旁的秀紅笑個不停。
秀紅被她笑的心裏寒冷一片,總舉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女子將已經舉在手中的古董硯台放回到了書桌上,“瞧你心疼的樣子,我不砸就是了。”
秀紅鬆了口氣,趕忙招呼等在外麵的宮女進來收拾殘局,不過還沒等她喘口氣的功夫,隻見自己的小姐起身竟以朝著門外走去,大驚之下,秀紅趕忙追了出來,“小姐您這又是要上哪裏去啊?”
女子嫣然回頭,悄然一笑,“我砸了這麼多瓶瓶罐罐的,也不見我老爹死出來,看來這些個東西並不能讓他心疼啊!最近聽說八寶樓裏新來了個沒人,我去抽抽她,既不花錢又能讓我老爹出麵,多好!”
秀紅聽得肝膽生寒,那八寶樓住的可是現在大王最寵愛的捷美人,要是自己小姐就這麼去抽人家了,大王不是要心疼死?
“小姐啊!這可鬧不得啊!”秀紅急的都快要哭了,大王是不能因為捷美人動手打小姐,可不代表大王就不會拿著她們這幫子下人出氣啊!
女子嘿嘿一笑,故意大聲道,“秀紅你放心,我一定會給那捷美人留口氣的,一定不會打死的。”
這邊的話音剛落,隻見一個高大的人影便慌慌張張的走了出來,見那女子正掐腰的站在書房門前,穩了穩腳步笑著問,“珍娜這是打算去哪裏?”
叫珍娜的女子眉眼一挑,抖著笑說,“老爹您終於肯出來了?”
蠻王打著哈哈,“剛剛再和別人談事情。”
“哦?”珍娜笑看著蠻王,也不挑明,“那老爹您慢慢去談,我去八寶樓坐坐。”
蠻王聽了,頓時急的跳腳,上前一步就將珍娜拉住,“這不是談完了麼。”開玩笑,她要是去了八寶樓還得了?那捷美人可是他剛剛收進宮的,他可不想還沒吃到肉呢,那肉就成了一堆爛肉了。
珍娜倒是也沒掙紮,回頭依舊微笑,“既然老爹的事情談完了,那就來談談我的事情吧。”
一聽到她的事情,蠻王的臉色就暗了下來,不知道她這個寶貝女兒最近是怎麼了,死纏爛打的天天圍著他轉,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封地的柳清然進宮。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怎麼知道這號人物的,但是自己的女兒已經名花有主,所聯婚的還是耀輝的耀帝,又怎能和別的男子不清不楚?
況且自從那日大雨之後,他便有足足三日沒有見到柳清然的影子,像是這樣朝三暮四見困難就退縮的人,他蠻王才不稀罕。
見自己的老爹不說話,珍娜伸手抱住了蠻王的脖子開始撒嬌,“老爹啊!你就派人送帖子過去吧,也許人家是有事情不能來,或者是生病了呢?總之你這麼妄自菲薄人家就是你的不對!”
蠻王覺得好笑,又覺得有些好奇,“你到底是怎麼認識他的?又為何要一直幫著他說話?”
珍娜一聽,隻是笑並不回答,其實她不是刻意不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自從那日她見到柳清然之後,便每日都等在宮牆之上,可足足等了幾日都不見柳清然的身影,正當讓愁眉不展的時候,正巧碰見李斯進宮,一問之下才知道那日的男子竟然是封地的王——柳清然。
當李斯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她之後,便有了現在的鬧劇,珍娜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蠻王親自出山派人去請柳清然進宮,這樣她就能見到他了。
“怎麼?不還知道該如何說?”蠻王見她不語,喜憂參半,“珍娜,你已經是定親過的人了,莫要再胡鬧了,而且那柳清然也未必還在蠻夷,也許已經回去了。”
珍娜一聽,頓時急了,大眼睛裏開始凝聚起霧氣,“老爹總是時不時的提起那門我並不看好的婚事,難道老爹忘記當年母後死時候的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