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它,切記不要鬆口。”將軟巾放進了她的嘴巴裏,邱鏡湖安靜的站在了一邊。
腰上冒著絲絲的涼風,楚子喬閉著眼睛咬著軟巾,百般無聊的想著自己第一次給自己取出子彈時候的場景,那個時候的她好像是剛剛從訓練營裏被分配了出來,經驗不足的她在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就被對方一槍穿過了肩膀。
雖然她最終還是殺了目標,可是為了不讓別人小看,她不願意去組織上的診所,所以隻能自己躲在屋子裏悄悄的研究著如何將子彈給取出來。
如果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很疼的,那種疼並不是你咬一咬牙就能挨過去的,而是不但要硬挺著,還要一直的告誡自己冷靜冷靜,因為一個手抖可能就會讓埋在肩膀中的子彈更加的深入進肌膚。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挺過來的,也不知道那段時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了,因為隻要一想到那次,她的腦袋裏除了疼便是疼,已經再也想不起中間的過程了。
腰身上忽然一涼,讓楚子喬回了神,像是絲絲寒風吹打進腰間似得,冷得讓她忍不住一個哆嗦。
“不要動。”站在一邊的邱鏡湖雙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扭頭將臉別向了一處,是他實在看不下去那已經被鋒利刀刃花開的肌膚。
隨著他的觸碰,楚子喬還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疼痛,那是一種撕裂的疼痛,好像是有什麼人正在用雙手活活的將她的皮肉分離出骨頭一樣。
大顆大顆的汗珠瞬然而下,楚子喬要緊口中的軟巾死死的閉上了眼睛,心裏不停的默默數著數字,隻是希望這漫長而熬人的過程,能快一些再快一些。
將她的皮肉劃開,又用一種特殊的刀具將分開的皮肉固定住,看著不斷往外翻湧的血水,韓彩熹加緊語速吩咐,“鏡湖,將吸水布拿來,還有熱水!”
邱鏡湖點了點頭,轉身在屋子裏奔走著,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床邊,拿著吸水布不停的往外吸著那好似流不完的血水。
楚子喬疼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甚至是連心髒都開始在肚子裏震動,汗水已經將她腦袋下的枕頭打濕,飄落在額前的碎發全部粘在了兩腮邊。
韓彩熹眼疾手快的不停用銀錐找尋著她脊椎上碎裂的地方,他並不是擔心她疼的受不了,而是在擔心她出的血水,正常人半個時辰可能就會大出血身亡,所以他必須要趕在半個時辰之內將她的傷勢處理完並且加以縫製。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房間裏安靜的隻能聽見不斷往盤子裏挑出碎骨的聲音,感覺到她的身體由緊繃開始放鬆,邱鏡湖不安的抬頭望了一眼,果然見楚子喬已經因為缺血昏了過去。
將最後一塊碎裂的骨頭挑了出來,韓彩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藥已經煮上了?”
邱鏡湖點了點頭,“我來的時候已經吩咐客棧的夥計燒水,估計這會司將軍應該已經在煮藥了。”
“過來幫我。”韓彩熹說著,將一塊動物的骨頭拿了出來,並且是以邱鏡湖用銀針將傷口撥開,以保證他能將這骨頭放進去。
看著那塊骨頭,邱鏡湖一愣,“這,這是……”
韓彩熹沒工夫去搭理他,看準了傷口處,將骨頭安插了進去,然後加以他秘製的藥材,最後開始用肉線開始縫合。
他這邊剛縫好傷口,那邊的司贏就敲響了房門,為了不讓湛藍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司贏隻能將藥材和煮好的藥湯放在門口,便帶著湛藍回到了另一間房間。
滿手是血的邱鏡湖將們打開又迅速的關上,等他再次回到床邊的時候,韓彩熹已經將楚子喬的身子側躺了過來。
看著肚兜下若隱若現的美好,邱鏡湖的臉色再次的不自然的起來,將藥碗遞給了韓彩熹,便以去告訴司贏消息為由,先行走出了房間。
接過藥碗的韓彩熹勾唇一笑,先是自己喝下了一口濃黑的藥汁,再轉頭對上楚子喬的唇,將那藥汁一一由著自己的嘴裏灌進她的嘴裏。
楚子喬已經失去了全部的直覺,就連吞咽東西的能力都已經沒有了,看著不斷從她嘴裏流出來的藥汁,韓彩熹的眸子忽然炙豔了起來,又是一大口的湯藥喝下,可是這一次他卻是騰出了一隻手掐開了她的下巴,再以唇相送進去,由於她的嘴巴是張著的,所以藥汁就算不用吞咽也一樣能進到她的嗓子裏,雖然還會外流,但是明顯比剛剛的情況要好很多。
一直到將全部的藥汁都喂進了她的嘴巴裏,他才輸出了一口氣,將她反著放在床上,自己起身開始洗漱。